貪狼劍是當之無愧的好劍。
劍身不長,劍刃很薄,十分鋒利。
劍刃擦著邦察的臉劃過。
終究還是偏了半分。
白奉甲沒有覺得可惜,對于邦察這樣的高手,反應速度絕對屬于一等一的級別。
即便是空中無法借力,依然憑借著強大的腰力和身體控制能力將自己的身體挪出了半分。
就是這半分,救下了他的命。
兩人互換了位置。
邦察站在棚屋的廢墟中,之前屋里的一眾人早就慌忙四散,雖然有些被棚頂砸到,但此刻他們卻非常慶幸棚頂質量很差,雖然多多少少有些損傷,但都沒有嚴重的傷勢。
一群人飛快散開,根本沒有人敢留下來看熱鬧,爭先恐后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邦察摸了摸自己的臉。
直到此時,一小股鮮血才從邦察的眼角開始往下流去。
邦察并沒有什么感覺,貪狼劍從他的臉頰開始,一直到眼角,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傷口。
甚至于他感覺到劍劃過自己臉龐的時候,竟然有一種鮮血被吞噬的感覺。
邦察很謹慎,認真打量著對手。
鮮血朝著他的眼睛漫去,讓他不自覺的瞇了瞇眼。
正是此刻!
白奉甲再次動了起來。
對于包括箭手在內的所有江湖人士來說,眼睛都是最重要的部位之一。
如果不能視物,對于他的行動力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但邦察是一名箭手,一個優秀的箭手。
除了用眼睛看,他還可以用耳朵聽。
邦察側耳傾聽,迅速捕捉到了白奉甲的行動。
他也很快做出了反映,一把彎刀很恰當的抵住了來襲的貪狼劍。
白奉甲無功而返。
邦察抹掉了眼角的鮮血,臉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淌血。
此刻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詭異和兇厲。
英雄惜英雄。
白奉甲對于邦察,心中同樣有著超越族群的敬意。
這是英雄應的禮遇。
但白奉甲同樣知道,眼前的機會難得,如果不能斬殺邦察,對于他未來行事,終歸是一種威脅。
試想有誰愿意不管在什么時候,背后始終有人盯著你的感覺呢?尤其是這個盯著你的人有可能隨時會給你來上致命一箭。
白奉甲強行提升自己的速度,他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但白奉甲無暇顧及。
白奉甲的速度越來越快。
邦察的耳朵已經難以跟上白奉甲移動的速度,他的行動終歸是受了影響。
貪狼劍很快,猶如驚雷,缺點就是力量太弱,無法如雪寂刀那般強行攻破邦察的防守,只能留下一些無法致命的傷口。
白奉甲有些可惜不能用自己的刀,顯然,如果雪寂刀現身,以邦察的眼力,第一時間就可以發現眼前之人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查之人。
哪怕白奉甲近距離有很大可能能夠斬殺邦察,但邦察顯然也不會給他機會,逃跑永遠是所有俠客最重要的技能,更何況是以來去如風的蒙古鐵騎呢。
蒙古人擅長長途奔襲的耐力優勢在此刻顯現,畢竟白奉甲是新傷初愈之人,長時間保持太高的速度始終是一個負擔,但邦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刀依然還是那么快。
貪狼劍初期還可以不斷的在邦察身上增添傷口,到了后期已經難以實現這個微不足道的目標。
白奉甲微微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該走了。
這么長時間的激斗,相信邦察的援軍也該到了,邦察長時間的只守不攻,未嘗沒有拖住白奉甲的意思。
說走就走。
白奉甲蕩開邦察的彎刀,趁著邦察完全閉著眼睛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