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余光掃到這柄劍,仍然掩飾不住露出向往的神色。
是的,他很喜歡貪狼劍,在龍大老板遞給他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把與他很像的劍。
但他對于劍的渴求,正是來自于身旁的這把劍,由雪影親自贈給石頭的平正劍。
平正平正,平亂世亂象,正朗朗乾坤,這也是雪影對于石頭的期許。
平正劍來了,自然也是石頭來了。
石頭在送別江流兒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要替自己的朋友,更是少年團的成員復仇。
他知道雪影是為了他,為了少年團好,但他們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那就是團里的兄弟姐妹高于一切,現在江流兒死了,以一種極其屈辱的方式死去,他們絕對無法容忍。
所以他和小沐來了,在小沐的極力爭取之下。
兩劍遞出,一切均見分曉。
小沐不是弱者,但顯然石頭比他更強,甚至連小沐都感到非常驚訝,石頭是雪影傳功傳的最少的,就學了一門劍術,但此刻石頭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小沐真正知道了什么是差距,一眾小廝在他的劍下狼狽逃竄。
這些小廝在縣尹府當差,或多或少都學過一些武藝,否則也不能將江流兒活活打死,尤其是那個叫德哥的,一招一式頗見功底,顯然是家學淵源,受過正統訓練之人。但在石頭的劍下,一切都是土雞瓦狗,實力相差太大。
石頭的眼中,此刻早已經沒有了憤怒,這可能是兄弟團成員見到他的第一次出手,沒有一絲急躁、憤怒、狂傲,就如同一個君子,緩緩展現著他的大道,只不過在此時,這是一種奪命的大道。
一眾小廝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小沐亂劍殺死了兩個,心中憤怒依然沒有泄去,還惡狠狠的在兩人身上扎了幾劍,而石頭僅僅是高效的割斷他們的脖子,收劍,注目,沉默中似乎在與死去的江流兒對話。
石頭嘆了一口氣,“走吧。”帶著小沐緩緩走回小巷中。
一早一晚,殺人者成了被殺的人,施虐者成了被施虐的人。
形勢,就在這一早一晚之間互換。
當陋巷之中還沉浸在雪與血之間時,白城的形勢同樣發生了巨變。
吳法言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起白城各大世家的力量,宣布救民三策。
當這所謂的救民三策被送到帖木兒案上時,他們已經開展了行動。
帖木兒一字一句的讀著這份救民三策,也是告白城民眾書,冷笑,成了帖木兒態度的最好注腳。
“果然是喂不飽的白家人啊。”
帖木兒將這份救民三策扔到一旁,走到火爐旁邊暖了暖手,淡然說道。
“大人,這與白家人有什么關系?而且我看這個救民三策,不也正是我們目前想要的么?”一旁的真金撿起文書,奇怪的問道。
“我們需要?真金,你們都太小看這個一直退讓的吳縣尹了,或者說他的故意示弱給了你們一種假象,要記住,他是白家人,他天性之中就有著白珢的貪婪與嗜血,對待他,我們必須得慎之又慎。”
帖木兒沒有說太多,更沒有解釋吳法言明明姓吳,為何又是白家人,真金沒有再問,低頭應是。
“影兒,你是如何看吳法言的這份救民三策的?”醉香樓,白奉甲在問雪影同樣的問題。
雪影認真讀過,半晌,才擠出四個字,“包藏禍心。”
“為何如此說?”白奉甲奇道,“從面上來看,這三策的的確確是目前白城民眾所需要的啊。”
“白大哥,吳法言他的確是一城之主,但顯然,這份民告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范圍。”雪影慢慢分析到。
“你仔細看,一是聯合城內各大世家,近期將開倉放糧,明面上是解決當前糧食囤積問題,但關鍵在于這么久都沒有放糧,為何突然轉變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