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沐如若好轉,一定保護小姐安然脫險,更不會起任何覬覦之心。”
白蓁蓁一臉懷疑地看著小沐,最終還是點點頭,選擇了相信。
從小沐手中接過匕首,白蓁蓁強忍身體的不適,從周圍的亂樹枝之中砍下一些粗壯的小木段,開始為小沐正骨,只聽一聲凄厲地大叫,小沐面上的冷汗仿佛流水一般往下流。
白蓁蓁喘著粗氣,剛才強行給小沐把骨頭正了過來,也是讓她頗費了一番功夫,但好歹小時候在家中因為無聊學習的技藝還在,總算把小沐的這條腿給救了回來。
從小沐的衣服上割下一些布條,勉強給小沐的傷腿綁上樹枝,白蓁蓁已經氣喘吁吁,肚子尷尬地叫了起來。
小沐一臉詫異地看著白蓁蓁,倒讓白蓁蓁面色泛紅,嬌嗔地瞪了小沐一眼,讓小沐不自覺地失了神。
白蓁蓁握了握手中的匕首,好在小沐很快醒過神來,朝著白蓁蓁連忙致歉,“小姐切勿怪罪,小沐一定嚴守誓言,如若背誓,就讓小沐不得好死,終生不寧。”
小沐訕訕地笑了笑,“只是小姐的確是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還請小姐恕罪則個。”
白蓁蓁冷哼一聲,“登徒子!”說話間將匕首插在了自己腰間,朝著小沐亮了亮,仿佛是在示威一般。
話音剛落,白蓁蓁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小沐的肚子也不甘寂寞,仿佛應和一般,雙雙叫了個痛快,這下倒是兩個人都不好意思了。
小沐摸摸頭,兩人對視一眼,驀然同時笑了起來,倒將剛才的尷尬和驚慌化解了些許。
嚴格意義上來說,二人都還是個孩子,最多也就算是個大孩子罷了,更何況劫后余生,肚子中的一點小尷尬,讓兩個年輕人不自覺之間流露出了一些年輕人該有的神色。
白蓁蓁強忍著肚子的催促,選了半天,終于給小沐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拐杖,簡單修理了修理,讓小沐好歹能夠支撐著緩慢行動起來。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朝著可以看到的山外平原走去,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是什么。
張一豐早上起得很早,昨天雖然聽了王仙芝的勸解,跑到米面行好歹搶到了一些糧食,但還是留了個心眼,留下了一部分錢,想今天再去碰碰運氣,如果今天糧食降了價,不是萬事大吉了么。
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外,正要推門,卻發現門外仿佛被什么頂著一般。
張一豐面色一變,不會是之前殺手又跑回來了吧,但想來如果真是那兩人,應該不會用此低劣的手段。
咬咬牙,強行將破門推開了一個小縫,好歹張一豐瘦小,從那小縫之中擠了出來,看到頂著門的東西,面色先是震驚,緊接著就是狂喜。
居然是一大袋子糧食!
張一豐激動地跪倒在地,朝著城西磕了三個響頭,他和母親都是虔誠的黃教教徒,平日之中,只要母親身體過得去,每年都會選擇去城西喇嘛寺禮佛,只是這兩年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加之今年大雪連連,張一豐也就絕了去喇嘛寺禮佛的想法。
一定是真佛下凡,救苦救難來了。
張一豐滿臉都是驚喜,興奮地搬起門外的糧袋子,還不忘四處轉了轉,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沒人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閃回了屋內。
“娘,娘,娘!”張一豐按捺住內心的狂喜,低聲喚醒了還在沉睡的母親。
“一豐,怎么啦?”婦人醒過神來,有氣無力地朝著張一豐問道。
“娘,真佛下凡啦!”張一豐刻意壓低的聲音之中帶著狂喜。
“你說什么?”婦人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轉身抓住張一豐的衣袖。
“娘,真佛出世啦!”張一豐稍微提高了一些聲音,附在婦人的耳旁說道。
“真的嗎?”婦人猶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