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痛不已,自己實在想不通,平日里異常小心謹慎,怎么會讓一個侍衛輕輕松松便撞破了行跡。
現在再想這些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木已成舟,只能隨波逐流了。
鳳舞輕嘆一聲,也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命運而嘆息,還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嘆息。
就在鳳舞出神間,一道白光破窗而來,鳳舞自然而然伸出雙指,輕輕一捏,便將那道白光夾在了手指中間。
看著手指之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銀針,鳳舞面色微微一變,嘆息著閉上雙眼,眼角已經流下淚來。
雪影提著一壺白水燒斜依窗前,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縱身離開醉香樓的鳳舞,嘴角微微掛笑,雪影并沒有選擇跟去,只是輕輕嘆息一聲,緊接著喝起酒來。
回到縣尹府的帖木兒瞬間便清醒過來,看著一臉茫然的真金,帖木兒轉身進了后堂,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自然也用不著解釋。
“小將軍怎么突然去醉香樓了?”邦察閃身出現在堂中,同樣茫然地問著真金。
真金對于一眾漢人高手并不愿搭理,對于牧奴出身的邦察卻很有好感,微微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自家主子的意思。
如果真金和邦察看到此刻帖木兒在做什么,恐怕就能夠理解帖木兒為什么會突然前往醉香樓,甚至愿意等上一個時辰,就為了見到雪影。
帖木兒輕輕捻著筆,看著眼前的畫像陷入了沉思,只是嘴角的那絲微笑,暴露了他此刻的內心。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帖木兒突然笑了兩聲,無意之中緩緩將手中的筆噙在口中,笑得更加詭異起來。
眼前的畫像已經完成了,只是眼中尚還濕潤的墨跡,說明作畫之人剛剛完成了點睛之筆,在仔細看這幅作畫之人精心繪制的畫像,不是雪影,又是何人!
難道帖木兒就是為了完成這幅畫像,便專門前去醉香樓,只為了當面看雪影一眼?
雪影仍在揣測帖木兒今日行事的目的何在,根本不會想到他專門前來就是為了見自己一面,或者說,專門為了看看自己的眼睛而來。
鳳舞也不會想到,帖木兒戲弄自己,不過是在真正的游玩之旅之中的一個惡作劇而已。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用言語說不清楚的,更不會被其他人所理解。
喬裝打扮的鳳舞有節奏地敲著身前的門,這道門屬于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
鳳舞低呼一聲,身影猛然之間已經從門前消失。
一只短小而強壯的手臂,伸出門外將鳳舞強行拽了進來,力道之大,讓鳳舞忍不住痛哼一聲。
關門,落栓,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顯然門內之人對于這套流程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還不待鳳舞站穩,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經狠狠地將鳳舞抱了起來,將鳳舞猛然扔到院中的廊椅上,不顧鳳舞的痛哼,伸手便撕扯起鳳舞的衣服來。
院中的雪積得很厚,顯然宅子的主人并不常住于此,寒風吹過,厚厚的積雪便會隨風飛起雪沫。
與當日在縣尹府的地牢中不同,此刻的鳳舞,哪怕光天化日之下,雪沫拂到赤裸的身體上,依然沒有動上絲毫,任由身前的男人肆意妄為,只是強咬著嘴唇,強行壓抑住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
鳳舞的痛苦并沒有持續太久,沉默地撿起地上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衣物,勉強遮擋住身體,緊跟著身前的男人走進了屋子。
屋子很大,很空,但很暖和,讓滿身疲憊的鳳舞稍微舒緩了一些。
男子不著片縷,大馬金刀地走在堂中的大交椅上坐下,端起鳳舞斟的一杯熱茶咽了一口,舒爽地喊了一聲。
看著面前一臉沉默的鳳舞,男子猛然間將茶碗摔到了鳳舞的跟前,濺射的熱茶打了鳳舞一腿,鳳舞畏縮地輕哼一聲,依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