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過神來,劈手扯住鳳舞的頭發(fā),大喝道,“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嗎?怎么會(huì)不見了!”
鳳舞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看著男子瘋狂的樣子,內(nèi)心反而無比痛快。
“是你,是你搞的鬼!”男子驀然退了兩步,指著鳳舞怒道。
“你別忘了,小三也是我的兒子?!兵P舞撫了撫被男子扯亂的頭發(fā),淡然道。
“呵,你當(dāng)小三是你兒子過么?”男子冷笑一聲,情緒反而平復(fù)下來。
鳳舞望著男子已經(jīng)難掩的老態(tài),緩緩搖了搖頭,“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
男子沉默著看看鳳舞,反而和聲道,“乖,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舞眼中的譏笑之色更重,嘲笑道,“有意義嗎?”
男子抬手甩了鳳舞一巴掌,“當(dāng)然有意義。”
一絲鮮血從鳳舞的嘴角流出,鮮紅的手印映襯得鳳舞的臉色更加雪白,“小三在帖木兒那里,你去吧。”
聽到帖木兒三個(gè)字,男子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鳳舞冷冷地觀察著男子的一舉一動(dòng),看到男子的沉默,心中涌起復(fù)仇的痛快,卻又無比的心寒。
“算了吧,你注定就是一輩子的狗腿子,要指望你救小三,我豈不是瞎了眼?!兵P舞話語之中滿是嘲諷。
狗腿子二字仿佛一柄利劍,狠狠地刺在男子心上,看著眼前男子臉上的戾色,鳳舞站起身來,嬌笑道,“怎么著,想殺了我么?那你可千萬不要猶豫?!弊旖堑难z更顯恐怖。
男子揮拳,鳳舞近乎赤裸的身體猛然飛起,撞在了門上方才落下,鳳舞側(cè)臉吐出一口鮮血,惡毒地看著緊跟過來的男人。
“怎么,你認(rèn)為我不敢?你十二歲就屬于我,你的命是我給的,我什么時(shí)候想要取走就取走。”男子揪住鳳舞的頭發(fā),冷笑道。
“不要妄圖用小三來要挾我!”男子站起身來,手上卻并沒有放開的意思,直接將鳳舞拖動(dòng)起來。
“你不是說我是狗腿子么?你說得沒錯(cuò),我的確是一條很好的狗腿子,而且是一條好狗的狗腿子,這不就夠了么?”男子冷笑連連,根本不在意鳳舞的掙扎。
“帖木兒不是想要小三么?那就讓他養(yǎng)著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到底玩什么花樣。”男子甩開鳳舞,重新坐回椅子上,撕開桌子一側(cè)的酒壇封紙,仰頭痛飲起來。
酒壇摔在地上,酒漿四溢。
“現(xiàn)在,滾吧!”男子的聲音無比的冷漠。
鳳舞恨恨地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便朝門外走去。
“別忘了,給我盯死雪影,要出了紕漏,別認(rèn)為我真不會(huì)殺了你。”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鳳舞的腳步微微一頓,面色冷若冰霜,緊接著快步朝外走去。
男子看著鳳舞走到另一間房中去換了一套衣服,縱身離開宅子,抬手一拍,身旁的桌子應(yīng)聲倒地。
吳府中,吳法言刻意放輕腳步,來到吳清源的床前。
老駝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吳法言,緊接著又閉上眼睛,轉(zhuǎn)臉朝向另一面,仿佛多看吳法言一眼,都是臟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吳法言并不在意老駝背是什么反應(yīng),輕輕跪倒在吳清源床前,伸手拉住被褥之中伸出的枯瘦的手,眼淚緩緩流了下來。
吳清源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吳法言,搖了搖頭,仿佛是在示意吳法言不要悲傷一般。
“父親,九姑娘失蹤了?!眳欠ㄑ缘吐暦A報(bào)道。
老駝背的眼睛猛然睜開,緊接著又閉了起來。
從思過園事發(fā)后,所有在場的人都被吳法言下了封口令,嚴(yán)密封鎖白蓁蓁被劫持的消息,這其中自然包括老駝背。
顯然,此刻吳法言選擇將事情稟報(bào)給吳清源,就意味著這幾日他沒有找到白蓁蓁,而且短時(shí)間之內(nèi)沒有能力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