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誰,真的如此重要么?”
帖木兒直起身子,將一旁的小三交給邦察帶離此地,扭頭看了一眼吳法言,輕笑道,“當然重要,我一直都說,吳大人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但很多人都不相信我說的,如果能夠拿出一些證據,證明我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那豈不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
聞得此言,吳法言緩緩站起身來,剛才面目之中的畏縮與驚懼已經徹底消失不見,輕笑一聲,“那大人日前為何不問及此事?”
帖木兒領著吳法言走入一旁廳中,屏退門前侍衛,淡然道,“如果吳大人不想說,我問又有什么用?”
吳法言站在廳中,冷眼看著緩緩走到堂前坐下的帖木兒,心中喟嘆,澀聲道,“那大人又為何篤定我現在就會說實話?”
帖木兒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吳法言,端起手側的茶盞,示意吳法言一并坐下喝茶,緩緩道,“因為現在吳大人需要我。”
吳法言心中咯噔一響,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輕喔一聲,等著帖木兒的下文。
帖木兒也沒有和他繞彎子的意思,輕聲笑道,“剛才我去見吳大人,既是為了確定縣尹府對于一眾將軍的布置,也是為了看看吳大人的誠意,可惜吳大人讓我失望了。”冷眼打量了一下吳法言的神色,帖木兒心中冷笑一聲,接著道,“現在木花死了,不得不說出乎了我們所有人意料,但恐怕最出乎意料的,是吳大人吧?”
聽到這里,吳法言如何還不明白帖木兒的意思,緩緩起身拜倒在地,沉聲道,“還希望小王爺救我。”
但出乎吳法言意料的是,帖木兒并沒有如意料之中的狂喜不已,站起身來扶他起來,而是依然淡然地坐在堂前飲茶,一臉冷漠地看著眼前吳法言。
“吳大人,我希望咱們的合作,是基于真誠,而不是所謂的表面功夫。”帖木兒的話語越來越冷,顯然對于此刻吳法言的姿態并不滿意。
吳法言抬頭看了一眼帖木兒,心中一沉,也不等帖木兒有何動作,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帖木兒鄭重地行了一禮,沉聲道,“如若小王爺助我奪得吳家家主之位,吳家,和白城,將是小王爺崛起的忠實朋友!”
帖木兒聞言放下手中茶盞,大笑著站起身來,走到吳法言身前將其扶起,牽著吳法言雙手歡聲道,“哈哈,吳大人早如此豈不皆大歡喜,又何必惹來諸多是非。”
吳法言強顏一笑,心中暗罵眼前的少年的的確確是一只狡猾至極的小狐貍,此番自己向他低頭,也不知道白城在自己手中,將變成什么樣子,只是現在留給自己的選擇并不算太多,帖木兒在其中,的的確確算是最好的一個。
“吳大人父子情深,心中有所顧忌,本官心知肚明,也不會怪罪于你,只是現在既然你我攜手,還望吳大人對本官坦誠相待,也便于共同進退。”帖木兒一臉和善地看著吳法言,滿臉真誠地道。
只是話語之中的父子情深,也不知是真話還是嘲諷了,畢竟吳清源臨了讓華剛玩了這一手,雖然不知道吳清源這只老狐貍到底有何后招,但目前來看,的的確確是在警醒吳法言的同時坑了自己的唯一兒子一把。
吳法言微微嘆息一聲,卻沒有其他言語可說,只得沉聲應是。
二人重新坐定,一來一回,將許多之前難言之事一一拿出說明,倒讓彼此對于對方都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只是這些事情之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除了二人之外,誰也說不清楚了。
醉香樓之中,雪影看著眼前一臉焦急的鳳舞,一臉沉靜地指揮著塵煙和小雪二人將一些密檔焚毀,暫時沒有理會鳳舞的意思。
“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城里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而我一點都不知道。”鳳舞又豈會不知道,只是木花之死,的的確確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同樣未曾料到,這場事變的主謀,正是眼前的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