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包之中,前日自己一怒之下打斷了華林一條腿,雖然自己也懊惱不已,但也料到蒙放肯定會盯上自己不放。
況且自己雖然平日里對華林管教不多,但也并非絲毫不關心在意,而他與蒙放之間的那點破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畢竟華剛常在軍營之中,對于那些齷蹉事情,雖然厭惡無比,但也并非絲毫不懂,心中對于自己的那個弟弟和眼前的蒙大人,自然是更加厭惡。
只是官場中人,自然無法憑借自己的喜好做事,卻聽華剛冷聲道,“蒙大人不要誤會才是,華某如何敢支使各位大人如何行事,只是眼下情形緊急,如若遲遲不放粥,怕這些流民騷亂起來,情形反倒是不好控制。”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反倒是被蒙放抓住了話頭,嘖嘖做聲譏笑道,“原來堂堂白城城衛軍大將軍,居然連一群小小的流民都阻攔不住,不知道若是兩位大人聽到這個消息,會做何想。”
看著眼前火藥味越來越重的兩人,一旁的閆云山自然沒有一直看戲的道理,只聽閆云山清咳一聲,眼前兩人都連忙轉身過來看向閆云山。
“好啦,二位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因為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看了看滿臉諂笑的蒙放淡然道,“還請蒙大人盡快轉告兩位大人,今日人流實在超乎預計,為了避免流民生事,閆某建議還是早些開始放粥為宜。”說話之間一錠銀子已經不露聲色地遞進了蒙放的袖口。
蒙放臉上笑意更濃,不著痕跡地顛了顛袖袋,自然知道是真金白銀,而不是現在市面上流通的廢紙一般的紙鈔,滿意地點點頭,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雖然話里話外意思都與華剛所言一般無二,只是話嘛,歸根到底還得看是誰說的。
“閆大官人都吩咐了,蒙某哪有不照辦之理,”朝著閆云山恭敬地行了一禮,轉身朝著華剛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此向著臺下走去,哪里會管身后那雙幾欲冒火的銅鈴大眼。
“哈哈,華將軍又何必為這種人生氣,他們是什么德行,想必華將軍也是清楚無比才是。”看著走遠的蒙放,閆云山適時走了過來,親昵地拍了拍華剛的肩膀,淡然安慰道。
華剛冷哼一聲,轉身看著場下不斷聚集而來的流民,也好在城衛軍全服武裝,平日里驕橫也不是一無是處,也算是有些積威,否則此刻估計早已鬧將起來,不過即便如此,華剛也擋不住心中的憂慮越來越重。
“二當家的,你說放粥就放粥吧,何必弄得如此陣仗?”華剛緊握腰間佩刀,這還是當日自己佩刀毀損之后,眼前的閆云山專門送來的名師所鑄之刀,有些不解地問道。
閆云山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好笑,這華剛在軍中浸淫多年,軍隊雖然獨立于官場,但畢竟也屬于是官場的一部分,哪有如此不通世事的道理,也難怪會選擇直接站在吳清源那一邊,而將吳法言得罪得死死的,輕笑兩聲道,“否則如何證明我們做了呢?”
華剛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閆云山話中之意,好歹閆云山接著道,“往往商人選擇做這些事,大多不是無利可圖,聯絡官府、博取名聲、展現財力,無論哪一條,離開了這種陣仗,哪里能達到目的。”頓了頓又接著道,“再說了,這種事情如果真的將官府撇開了,恐怕才真是取死之道,還不如白送官府一場人情,你好我好大家好,誰都能夠從中撈取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華剛有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面上的憂慮之色卻沒有絲毫緩解。
閆云山自然也不會真的想當這個老師,畢竟自己當年雖然扶了華剛一把,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也不可能永遠有人扶著走下去,而華剛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里,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和選擇,輕輕嘆息著搖了搖頭,閆云山扭頭看向場中的幾處關鍵位置,金錢幫既然敢把這放粥的大事攬下來,自然也不是毫無依仗,早就已經在諸多地方安插了人手,防備的便是雪影等人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