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啞奴小心翼翼地推門而進,卻見白綺羅耳朵微微一動,知曉白綺羅已經知道自己回來,快步走到白綺羅身旁站定,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是空蕩蕩的縣尹府衙。
“你說吳清源知道么?”啞奴愣了愣神,同樣震驚于啟辰軍的神秘,輕聲問道。
白綺羅緩緩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桌旁坐下,仰首飲了一口白水燒,凄然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很多事情,其實早就已經注定。”
啞奴聽著白綺羅有些神神叨叨的言語,在窗前靜默片刻,搖了搖頭,拋去了心頭的疑惑。
既然喜歡這么打啞謎,那你們就打個痛快吧,老子可不伺候了。
當看到嘎達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即便自認為涵養極好的吳法言依然忍不住怒了,當然,他并沒有向嘎達發怒。
反倒是溫聲勸慰一番,調撥了一隊人馬,讓嘎達前去阻攔身后緊跟而來的雪影。
看著嘎達遠去的身影,吳法言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轉頭看了看矮得不像話,已經被炸塌的矮墻,心中的怒意更甚。
他從來沒有料到,就是這樣的一堵斷墻,居然能夠阻攔自己這么長時間。
從攻打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半柱香時間,前方的閆云山卻絲毫未見進展,依然在和不斷涌出的流民纏斗。
不得不說,仆從軍的戰力已經超出了城衛軍許多,但流民的實力卻也非當日在承平街中可比,況且依托著地利優勢,居然生生攔住了吳法言專門調集的大軍。
更讓吳法言氣急的是,眼前出現的流民,顯然并非華剛所回報的人數,比之此前多出的人數不下兩倍。
這讓他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環節出了問題,難道是計劃被提前泄露了?
吳法言心思電轉,飛快將知曉計劃的幾人想了個遍,卻沒有絲毫頭緒。
為了迷惑雪影,更為了保密,他今日算是玩了一手霧里探花,迷霧造得夠大,卻沒能迷惑住對手,反倒是被對手抓住了空檔,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矮墻之上,阿七喘了一口粗氣,拍了拍身旁的張一豐,這個相當于半瘸的男人,今天展現的戰力卻足以讓所有人驚訝。
“他大爺的,這幫狗崽子,當真是不要命了。”張一豐看著不斷抬上前來的黑火,咬了咬牙,便要伸手去拿。
阿七直接一把拉住,“別說氣話,這些黑火都是溫師剛剛從其他地方調來的,數量不多,得用在刀刃上。”
張一豐一把拍掉阿七的手,扭頭看了一眼端坐在第二道墻城頭上,正默默地調度人手的石頭,不由得有些驚訝于石頭的沉穩。
“嘿,這小子,你還別說,當真有那么點樣。”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大腿,張一豐艱難地笑著道。
阿七順著張一豐的目光看去,眼神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有些傲然地道,“那當然,石頭哥可是我們少年團的首領。”
張一豐白了一眼自吹自擂的阿七,嗤笑一聲,“等你小子啥時候成這樣了,那你張哥才會豎起大拇指,說你們少年團的確厲害。”
阿七砸吧了一下嘴巴,憨笑一聲,沒有再接話,直接轉過身去,提起身旁的長刀,率先沖了出去。
看著再次被黑火逼出斷墻的仆從軍,吳法言面沉似水。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面前的閆云山風采依舊,仿佛眼前的激戰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一般,甚至連身上的綢衫都沒有粘上一點污血,捏緊扇柄拍了拍手心,緊皺的眉頭顯示他此刻心中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靜。
“吳大人,恕云山直言,眼下對面突然冒出大量援軍,再加上雪影居然帶隊突襲到了這里,顯然咱們的迷陣已破,再這么強攻下去,只能是徒增傷亡而已。”
吳法言握拳憤怒地錘了一把身前的桌案,憤怒地道,“那我們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