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團一臉詫異地看著張一豐,只覺得眼前曾經(jīng)熟悉的玩伴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陌生,趁著張一豐出神的功夫,嘴巴撇了撇,心中暗罵一聲狗才,不就是碰上了個好老娘么?
但很多事情本就是如此的無奈,就如同張一豐羨慕一臉麻子的王麻團有了“婆娘”一樣。
城南充斥著流民,而這些流民之中,更充斥著形形色色的女人。
其中自然少不了所謂的“煙花”女子,這人類最古老的兩種職業(yè)之一,從來都是亂世之中女人保命的重要手段之一,一如男人會選擇刀口舔血一般。
還有一類女人,比之煙花女子要好上不少,當(dāng)然,這是在很多男人的觀感之中。
因為她們從來不會隨隨便便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們總是亂世之中最好的投資人,而她們的本錢,就是自己的面容和身體。
此刻,因為作戰(zhàn)勇猛,得到了不少獎賞的王麻團等人,便是他們的投資對象。
這本來就是兩廂情愿的事情,只可惜的是,張一豐完美的錯過了這些。
或者是,那些所謂成功的投資人選錯了投資的目標(biāo)。
張一豐回過神來,正好看到王麻團嫌惡的神色,心中一動,卻已經(jīng)知曉了這個兒時玩伴的心思。
無所謂的笑了笑,張一豐并沒有理會,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遇見,沒有理會王麻團的呼喊,拖著一條傷腿徑直走開了。
張一豐今天的“生意”很火爆,作為少數(shù)身在棚屋之中,獲知了第一手信息的關(guān)鍵人物,自然是各方關(guān)注的重點。
還好是一個婦人見張一豐嘴唇起皮,方才舀出一碗燒開的雪水給張一豐解了解渴。
張一豐飲完瓢里的水,只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正要道謝,卻見婦人有些欲言又止,心中如何不知道婦人的打算。
淡然一笑,他本身就承擔(dān)著散播老駝背還活著的消息的任務(wù),有了這個機會,如何會放過,朝著婦人和聲笑道,“大娘,你想問啥,就直接問吧。”
婦人猶豫片刻,余光卻見棚屋對面的一個漢子正在不住地朝著自己使眼色,回過頭來沖著張一豐問道,“小豐子啊,別怪大娘多嘴啊,老駝背他當(dāng)真沒死吧?”
張一豐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婦人,兩家離得并不算遠,自然算是熟識,卻從未想到婦人居然會如此的直接,回過神來沖著婦人驚道,“大娘你可別瞎說,老駝背多好的人啊,咱們可都盼著他活著呢。”
婦人尷尬一笑,沖著漢子使了個眼色,便見漢子飛快消失不見,低下頭來沖著張一豐輕聲道,“小豐子,你可別跟別人說,大娘我是支持老駝背的,你看看,自從雪影來了之后,咱們這兒天天都在死人,你看看咱們老宅周圍的屋子里,每天晚上回來的人都會少上兩個,哎,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如果說遇到王麻團時張一豐還頗為驚訝的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得麻木,短短幾個時辰之類,這兩種迥然不同的態(tài)度,他已經(jīng)遇到,也聽到了無數(shù)回。
城南流民的注意力被前所未有的調(diào)動起來,緊緊地聚焦在那小小的棚屋之中,關(guān)注的焦點,便是老駝背的生死。
張一豐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四周打量了一圈,側(cè)過頭貼著婦人的耳朵輕聲問道,“大娘,你說要是老駝背死了怎么辦啊。”
婦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張一豐,輕聲問道,“你小子不是支持雪影的嗎?怎么,你不想著老駝背死啊?”
張一豐輕聲嘆了口氣,無奈地道,“大娘,你知道我從小就膽小,我老娘現(xiàn)在也死了,我只想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誰曾想被卷到了這些糊涂事里去了。”說完一拍大腿,順勢坐在了棚屋前,懊惱地嘆氣起來。
婦人見張一豐模樣不似作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沖著張一豐輕聲道,“我說小豐子,你可別怪大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