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連城冷笑一聲,“現在城中情形如火如荼,但距離風雨間和兀魯爾哈交戰越來越近,必須給他們再加一把火?!?
白連城轉過神來,贊賞地看著白禮賢,夸贊道,“雖然你是誤打誤撞,但無異于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白禮賢聞聲一愣,有些驚詫地問道,“阿爺,你已經猜到了蓁蓁去了城南么?”
白連城伸手一抬,白禮賢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卻聽白連城淡然笑道,“猜到又如何,沒猜到又如何,只要蓁蓁沒在白家,那么就定然在城南,你懂么?”
看著白連城滿含深意的眼神,白禮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如何不知道他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個鍋城南背定了,況且現在白蓁蓁當真就在城南。
“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你到底讓蓁蓁去找了誰?”白連城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白禮賢的深思。
到了此時,白禮賢哪里還有掙扎的余地,無奈地道,“阿爺,我讓蓁蓁去找雪影了?!?
這個回答并沒有出乎白連城的預料,但當真聽到這個答案,依然止不住有些失望,這不得不說是自己這個一直備受期待的好孫兒出的一記昏招。
看著白禮賢喪氣的面容,白連城輕嘆一口氣,拍了拍白禮賢的肩膀,沉默著走進了馬車。
白禮賢拿起車廂前的鞭子,轉換了角色,駕著車朝著白府而去。
伴隨著簌簌飄落的雪花,馬車碾壓積雪的聲音,讓本就安靜的街道,更加靜謐。
對于吳法言第一時間向自己匯報此事,吳清源雖然知道為什么,但依然感到心中舒服了許多。
這個不舒服,來自于很多方面。
暗衛沒有第一時間報告這個消息,讓他有種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雖然這個問題的根源在于自己。
“鳳三是個得力的人,有他幫著找,想必會快很多?!眳乔逶吹穆曇魪募喓熤髠鱽?,顯得有些空洞,更有些神秘。
吳法言靜靜地點了點頭,卻沒有離去的意思。
房中安靜了一會,又聽吳法言接著道,“此事還請父親相助?!?
吳清源沒有第一時間應身,沉默了片刻方才應道,“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吳法言聞言大喜,這是吳清源難得的沒有直接拒絕自己,恭恭敬敬朝著紗簾磕了一個頭道,“還請父親派出暗衛相助?!?
似乎是怕吳清源不答應,吳法言連忙解釋道,“按照兒子的猜想,白家多半是將白蓁蓁送到了城南,雖然可能與白連城無關,但終歸與白禮賢等人脫不了干系?!毖柿搜士谒?,又接著說道,“白禮賢在城南經營已久,藏個人想來不是什么大事,況且聽聞他是最反對白蓁蓁進入我吳家的。”
吳清源無聲地點了點頭,對于吳法言的小露崢嶸,他并不感到意外和吃驚,反倒有些欣賞,年輕人,沒有點崢嶸怎么能行?
一塊暗黑的木牌從紗簾中被擲了出來,直接扔到了吳法言跪倒的身前,見到令牌,即便是吳法言也忍不住激動,伸手捧起令牌,朝著吳清源恭敬地磕了個頭,恭聲道,“多謝父親!”
吳清源縹緲的聲音從紗簾之后傳出,揮了揮手道,“去吧?!?
吳法言捧著令牌,恭敬地倒退著離開了房中,門額之上,掛著一塊燙金的匾額,上書三字,勤政閣。
吳法言抬頭看了看匾額上的三字,已經忘了是自己哪代祖宗僭越寫了掛上去的,字跡跟那些書法大家比自然是不堪入目,但卻頗得歷代白家,和吳家先祖的喜愛,只是自己都已經忘記,自己的老爹多久沒有進這間屋子了。
吳法言嘴角笑容飛快消失,沒有說話,弓著背快步離去了。
趁著落雪暫止,雪影帶頭上了城墻,指揮著無數密密麻麻的流民快速修補著此前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矮墻。
好歹是人多力量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