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奉甲緩緩閉上眼睛,樓下高手云集,他和雪影自然不可能下到樓下去旁觀,否則估計雙方都會第一時間選擇滅了自己。
不說其他人,單說吳大,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泄露,就會第一時間殺了自己滅口。
畢竟冥靈決在白城,只要是聽聞過這個名字的,都知道它的致命吸引力。
但他并非毫無辦法。
那日在逐鹿山叢叢密林之中,自己在白昊齊面前感受到的那種感覺,讓他至今難忘。
盤腿坐下,凝神靜氣,運轉體內冥靈決,白奉甲瞬間感覺聽覺強了許多,周圍的所有響動都盡在耳中,腦海之中仿佛看到了所發生的一切一般。
這些灌入到白奉甲耳朵中的聲音,自然也包括樓下眼下所發生的一切。
“鳳三,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現在居然敢悖上作亂,難道當真以為金錢幫在白城是無敵的嗎?”吳大強行壓下手指的顫抖,目露寒光沉聲喝道。
鳳三緩緩平復了一下體內亂竄的內力,上前一步朝著吳大冷笑道,“吳大先生說笑了,今日我等既然前來此處,自然是將一切都置之腦后。”打量了一番吳大的面色,接著笑道,“我等此番前來,只為了吳老大人一人而已,吳大先生和諸位兄弟又何必苦苦糾纏,反誤了自家性命呢?”
吳大看著場中倒伏在地的暗衛,其中許多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得力人手,但奈何對面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是死傷慘重。
吳大面色一白,沒有理會鳳三話語之中的勸降之意,扭頭看了一眼打坐調息的狂獅,見其面色時而漲紅,時而慘白,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不由得看向了對面鳳三身后的白衣人,雖然面目未露,但只是一交手就能將狂獅傷于掌下,雖然自己也受了些傷,但無疑自己一方損失更為慘重。
而就在剛才,若非吳清源驟然爆發,懷中早已預備好的火銃突然發難,打了對面四人一個措手不及,恐怕現在自己也已經倒在地上了。
鳳三說這話,目光卻不斷地朝著吳大身后的吳清源掃去,雖然依然靠坐在輪椅之上,但注意力絲毫沒有放在自己等人身上,只因為在他的懷中,此刻正伏著一個人,一個女人,穿著大紅吉服的女人,原本應該躺在吳法言床上的女人,白蓁蓁。
只是場中所有人都沒有絲毫驚訝,仿佛對于此事是早已知曉的,吳清源此刻單手輕輕捏著白蓁蓁的脖頸,胸腹之間劇烈鼓脹,看來是在運功療傷。
這也是眼下鳳三等人所忌憚的。
吳清源要白蓁蓁的目的,所有人都有所猜測,甚至于哪怕現在吳清源猛然出手,大家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老駝背被拘禁在吳府之中如此之久,若說毫無建樹,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但所有人憂慮的是,吳清源的功力到底恢復到了什么地步,畢竟當年吳清源的一人震懾一城之時,壓得所有家族和武林人士抬不起頭來。
即便他現在只是一個癱坐在輪椅之上的瘸子,但剛才驟然發難,擊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火銃,從其準頭來看,絕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而就在鳳三身后,一個白衣人渾身是血,一把扇子此刻已經碎得不成樣子,隨意地散落在一旁,如同狂獅一般,正抓緊著一切時間調息。
身后傳來一聲清咳,鳳三面色一寒,抬頭看向吳大沉聲道,“吳大先生既然已經決意與吳老大人共存亡,那就別怪兄弟等人不顧情面了。”
說完身形一閃,驟然便是五把鳳翎鏢飛出,朝著吳大等人擊去。
在他身后,除了盤膝療傷,渾身是血的白衣人外,另外兩人緊跟著鳳三的腳步,迅速攻上。
顯然剛才的時間,只是為了讓己方剛才受損的兩人療傷而已。
吳大扭頭一看,除了吳器緊緊地守在吳清源身旁外,狂獅依然在竭盡全力壓制體內的傷勢,眼下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