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眾人不回應,白禮圣慌忙拱手道,“二爺爺快快收回成命,侄孫年紀尚輕,如何能擔此大任?!?
二人就此退讓起來,眾人眼見如此,哪里還不知道意思,大部分人紛紛站起身來,朝著白禮圣道,“眼下族中危機,正當由禮圣賢侄這般年輕人擔當大任?!?
那老者也是個人精,見局面差不多了,不顧那些一直沒有說話的,直接沉聲道,“事態緊急,侄孫就不要再退讓了,以老夫看,此事就此定下來吧。”
眾人紛紛應是,白禮圣面露為難之色,糾結片刻,輕嘆一口氣,朝著眾人行了一禮道,“既然如此,禮圣便勉為其難,接過這個擔子,也好在這亂局之中,為我白家爭得一線生機。”
見白禮圣應下來,眾人自然是紛紛應是,白禮圣斜睨坐在屋門口的白禮賢一眼,在眾人的請讓下,直接走到了堂前正中坐下。
這個位置,原本是屬于白連城的。
在此前一段時間,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未來坐上這個椅子的,將是白禮賢。
聽著場中眾人恭賀行禮,白禮圣心中大快,而白禮賢面露譏諷之色,但還是站起身來,朝著白禮圣躬身行了一禮。
見白禮賢行禮,剛才一直沒有動作的少數幾人,也無奈地站起身來,勉強行了一禮,又飛快地就此坐下。
白禮圣與那老者自然將此景看在眼里,誰是誰的人,剛才那一場戲已經分的很清楚了,只是眼下,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乃是最重要的,至于清算,還為時過早。
見大局已定,白禮圣與那老者相視一笑,轉頭輕咳一聲朗聲道,“眼下縣尹府既然找我白家要人,只是大家都知道,九妹自從嫁入吳家,便未曾回來,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搗鬼,我白家自然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無論如何都要給縣尹府一個交代,免得他們就此大作文章?!?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族長此言甚是,既然如此,老夫認為,還是派出一人查探一番為好,也好對吳家有個說法?!?
場中眾人聞言,頓時如坐針氈,自然都知道這事的棘手,反倒是白禮賢一臉淡然。
此事非他莫屬。
果然,白禮圣聞言,朝著老者問道,“二爺爺所言有理,以您之見,該是何人前去查探合適?”
老者輕撫胸前長須,在場中掃了一眼,看的眾人人人自危,這才輕笑道,“老夫建議,此事禮賢侄孫最為妥當?!币姳娙碎L出一口氣,接著道,“一則禮賢侄孫乃我族中年輕一代的英杰,能力出眾,二者與蓁蓁關系也最好,想必蓁蓁失蹤,禮賢侄孫也與我等一般心急如焚,迫切想要查出結果。”
說完目光瞟向白禮賢,白禮賢眼見二人連連演戲,如何不知道什么意思,站起身來苦笑道,“二爺爺所言有理,此事便請大哥交給小弟來辦吧?!?
白禮圣聞言滿臉驚喜,站起身來走到白禮賢身前,牽著自家兄弟的雙手喜道,“二弟知曉大哥苦衷,既然如此,九妹的事情,便拜托二弟了。”
白禮賢見狀,冷著一張臉,沒有回應,掙開被白禮圣拉著的雙手,漠然轉身離開了,場中剛才跟在他身后行禮的幾人,剛想要站起身來跟著走,便見白禮圣一臉不善地冷眼看來,只得無奈地繼續坐在椅中。
白禮賢走出房門,回頭看了一眼議事的大堂,不由得輕嘆一聲,自今日開始,白家,徹底淪為了吳家的附庸。
只是可惜了老爺子身前的苦苦謀劃,終歸沒能避免這個結局。
白禮賢回轉到房中,靜坐片刻,大概盤算了一番眼前的局面,吳家朝白家下手,白禮圣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定然還有一番清洗,剛才在議事堂中的,結局如何,恐怕今晚便會見分曉,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般,讓白禮圣投鼠忌器。
只是等一眾白連城和自己的支持者都被清洗干凈,自己也免不得落到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