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穿好衣服,冰冷地看著眼前面帶詭異笑容的鳳舞,眉頭微皺,冷聲問道,“你笑什么?”
鳳舞斜眼睨了鳳三一眼,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鳳三不由得大怒,快步上前,狠狠地揪住鳳舞的頭發,將其赤裸的身體提了起來,面色猙獰地問道,“老子問你在笑什么?”
鳳舞緩緩扭頭看了看鳳三,張開嘴來,吐出來的卻是一口血痰。
鳳三面色大變,抬手擋住迎面而來的血痰,右手順勢一丟,將鳳舞重重地扔在堂中的角落,摔得縮成一團不能再起身。
看著痛笑的鳳舞,鳳三重新恢復平靜,冷漠地搖了搖頭,不準備再理會眼前這個已經瘋魔的婦人,轉身便要離開。
卻不料一直沒有說話的鳳舞卻驀然說話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帶兒子來見我?”
鳳舞的聲音很輕,但鳳三聽得很清楚,聞言面色霍然一變,轉過身來,眼中射出狠厲的光芒,看著縮成一團的鳳舞,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小三的事,是你挑唆的?”
鳳舞緩緩支撐起身子來,看向鳳三,打量了半晌,卻突然大笑起來。
鳳三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只能面色陰冷地看著鳳舞肆無忌憚地狂笑。
“是不是我挑唆的重要么?”鳳舞止住笑聲,滿臉恨意地看著鳳三。
一支飛鏢霍然停留在鳳舞額頭前三寸,正是鳳翎鏢。
這支江湖人聞之喪膽的暗器,卻沒有讓鳳舞皺上一絲眉頭,冷眼看著鳳三嗤笑道,“我的好師傅,好好看看你的身邊吧,你認為還需要我挑唆嗎?”
鳳三聞言面色微變,卻強行壓下心中的驚訝,確如鳳舞所說,她即便魅力再大,在自己宰了四個膽大包天的守衛后,其他人也規矩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鳳舞何以對自己身邊的事情知曉得那般清楚?
鳳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定然是他身邊的人出現了問題。
鳳舞的身體再次被提了起來,鳳三的眼中血絲暴起,顯然比之剛才更加震怒,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是誰?”
鳳舞可憐地看著面色猙獰的鳳三,輕蔑地笑了一聲,“你為什么不問,是哪些人呢?”
鳳三聞言,一把將鳳舞扔到了腳下,豁然轉身,沒有再理會猖狂大笑的鳳舞,直接出了府門。
看著走得堅定而決絕的鳳三,鳳舞笑著笑著卻突然哭了起來。
遠遠守著的守衛,聽著堂中不時傳來的怒喝和苦笑,慌忙捂起了耳朵,深怕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可惜的是,下一刻,即便已經躲得夠遠的四個守衛,同時面容詭異地倒在了原地。
在他們的眉心處,有著一個淺淺的血洞。
百家盟這次的會議并沒有如期舉行。
只因為盟主鳳三尚未到來,馮陳褚衛等各大老板也沒有那么多忌諱,直接喝酒飲樂,渾然將這里當做了自己家一般。
確實如此,自從帖木兒回到白城以來,他們的地位便水漲船高,甚至于連縣尹府的胥吏見到他們,也一改往日里趾高氣昂的做派,恭恭敬敬地點頭叫大爺。
這些自然得益于他們的盟主,也是金錢幫的龍頭老大,鳳三。
特別是軍需作坊的事情,讓所有人從臺后轉到臺前,光明正大地與官府和軍隊做起了生意,肆意占有著城南的免費勞力,每日的進項何止千萬。
當然,這其中的絕大多數都被分給了古爾赤,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他應得的。
除了他占了大頭的份額外,還在于兀魯爾哈的原因,所有人都知道,兀魯爾哈就要進駐白城了。
可惜的是,今天古爾赤也未來,否則大家伙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與未來的大將軍的父親套套近乎。
酒酣耳熱之間,門外守衛森嚴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股冷風襲來,瞬間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