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不由得沉聲嘆了一口氣。
“吳大先生可好?”白奉甲依然還算恭敬地行了一禮。
吳大慌忙還了一禮,面帶苦澀,欲言又止。
白奉甲心中一笑,道,“吳大先生此行前來,可有什么要事?”既然吳大不說,白奉甲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腔。
吳大看了看白奉甲的面色,咬了咬牙,湊近一步道,“白兄弟,吳法言派來探查的人手,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
白奉甲聞言眼睛一亮,原本自己還頗為詫異,都已經準備好應對的手段卻一個也沒有使上,原來根子在這里。
“吳大先生費心了,只是你我”
話未說完,吳大面色凄苦,抱拳行了一禮,插話道,“白兄弟,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寬恕老夫以往的不敬之罪,告知我解救之法吧。”
白奉甲自然知道吳大所說為何,從一見面,吳大形容枯槁,卻面色赤紅便可以看出端倪,定然是體內內力狂暴所致。
而原因嘛,除了堪稱奇特的冥靈決之外,自然尋不出二物來。
“還請大先生恕罪,剛才先生所說,晚輩一句也沒聽明白。”
白奉甲卻不準備輕易放手,好不容易送上門來的鴨子,豈能輕易松口的道理。
吳大也是一個人精,豈能看不出白奉甲的意思。
“白兄弟,老夫以往多有得罪,你看這般如何,老夫在你身旁侍衛一年,你教授老夫解救之法。”
吳大說的一臉真切,白奉甲卻不為所動,正想要接著裝傻,吳大卻已經忍不住了。
“五年,老夫行將就木,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看了看白奉甲強忍喜色的面容,沉聲道,“若是白兄弟不答應,老夫就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得拉拉墊背的。”
白奉甲聞言哈哈一笑,走上前去,伸手拉住吳大,朗聲道,“大先生說的哪里話,晚輩若能相助一二,又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吳大暗罵眼前的年輕人難纏,眼下卻沒有絲毫辦法,誰讓自己的命在對方手中。
當然,即便白奉甲將他救治出來,他也不準備違背誓言。
他從來都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見到一老一少謙讓著走進來,剛才前來報信的年輕人,早已經驚訝得嘴可以塞進一個鴨蛋了。
“還愣著做什么,快找一間屋子,讓大先生休息。”白奉甲殷切地吩咐道,吳大則連聲謙讓。
這一幕讓被軟禁在大堂之中的白家眾人看得同樣莫名其妙,但一直癱在椅中的白家二老太爺,卻仿若突然來了精神一般,只是他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大張著嘴,咿咿呀呀想要說什么,只是辛苦著急一番,終歸沒能說出任何東西。
但白家的人,自然不是常人,之所以白奉甲能夠震懾住他們,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絕不是白奉甲的對手,現在吳大進來了,他們心中無力之感,更加沉重,甚至于此前暗地中的計劃,隨著吳大的來訪,瞬間土崩瓦解。
若是他們聯手,不計生死的話,可能還可以有機會從白奉甲手中逃出生天。
但現在,來了一個吳大
靜室之中,吳大盤腿坐在軟墊上,對于白奉甲狐假虎威的事情,他并未戳破。
他既然答應侍衛白奉甲,自然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白奉甲有些詫異地打量著身前的吳大,心中悄然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晚輩所傳大先生的法決,確乃真正的冥靈決。”
白奉甲的話讓吳大驚出一個激靈,詫異地回過頭來,卻見白奉甲一臉真誠,絕非欺瞞的神色。
吳大面容緩緩恢復鎮定,無論從什么方面來說,白奉甲都沒有再欺瞞自己的必要。
“那是為何?”吳大讓自己竭盡全力沉下心來,緩緩問道。
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