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煙很美,即便是一身素裙也遮蓋不住,但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個問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塵煙手中的三封情報上。
“事情有變。”塵煙盡可能用平緩的語氣說道,說著將手中的三封情報遞了出去,其中一封還沾染著斑斑血跡,顯然能夠傳遞出來并不容易。
三個人分別領了一份,立馬打開看了起來,彼此看完一份,又迫不及待地彼此交換著看了起來。
很快,三個人分別將手中的紙條交還給塵煙,彼此看了一眼,一時間有些沉默。
“怎么辦?”塵煙按捺不住心頭焦急,率先打破了沉默。
文中堂抬手止住了塵煙的追問,朝著身后三名野火堂成員問道,“信都是什么時候收到的?”
三人對視一眼,分別報了大概的時間。
文中堂點了點頭,“時間相隔不遠,即便現在城中傳遞消息不易,那也說明大當家的離開白城之后不久便遇到了埋伏。”
石頭接話道,“那此事有可能是吳法言所說的,他們與風雨間約定好的么?”
文中堂搖了搖頭,“如果此前的事情是他們與白昊君陰謀設計,那么后來圍攻白昊君等人,定然不在他們的設計范圍之內。”
“如此便好,否則若是底下人聽說白奉甲是風雨間白昊君的私生子,恐怕當即寨中就將分崩離析。”塵煙眉頭稍展。
吳清堏卻搖了搖頭,“此事恐怕還得再行打探,若確實是吳法言與白昊君密謀,他事后說出來的可能性并不大,恐怕更多的是想避免城中內部的猜疑。”
眾人聽完一愣,本能想要反駁,卻不得不承認吳清堏說得很有道理。
現在逐鹿山中人心不定,白城之中各方勢力更是如此,但無論如何,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白昊君。
一念及此,眾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還是塵煙打破了沉默,“這些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說,關鍵現在應該如何營救大當家的。”
石頭抬頭看了一眼文中堂與吳清堏,沉聲道,“能否由我帶著野火堂的人前去。”
文中堂與吳清堏沉吟片刻,默默地點了點頭。
石頭去無疑是最合適的,同時還有野火堂的人,都是白奉甲可以信任的人,即便與白昊君的關系為真,也可以確保白奉甲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也只能等人回來之后再說了。
“現在恐怕除了風雨間的人,兀魯爾哈,還有吳法言,都想找到大當家的,所以你必須得快。”吳清堏兇惡的面容此刻無比冷靜,沉聲叮囑道。
石頭點了點頭,沒有耽擱,走進堂中拿起平正劍,領著野火堂的三人走了出去。
“他們能順利救回大當家的么?”塵煙因為長期過勞有些蒼白的面容泛著憂慮。
文中堂與吳清堏沉默片刻,異口同聲地道,“都盼著能救回來。”說完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白奉甲如果一死,或者失蹤,對于逐鹿山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們二人即便一個智力超群,一個武力卓絕,但并不能很好地彼此彌合對方所代表的勢力,屆時流民,世家與刑徒鬧起事來,恐怕只會越鬧越大,最后分崩離析,等待他們的,也只能是死無葬身之地。
白昊齊緩緩伸開擋在面前的手,方才發現自己的身前站了一個人。
白奉甲。
而在白奉甲身前,是密密麻麻掉落的箭矢。
站在遠處的言敘文此刻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白奉甲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不得不想起今日的白昊君。
這父子倆都是什么變態,言敘文心中暗罵。
原本以為可以就此除掉白昊齊,斬掉白昊君的左膀右臂,但誰也沒有料到,此前還在昏迷的白奉甲,驟然間睜開了眼睛。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