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山有著自己的打算,風雨間卻仿若不知道一般,只是將目標對準了白城,每日一小戰,隔日一大大戰。
顯然通過第一日的交手,白昊君也知曉,想要一鼓作氣拿下白城,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后面也一改策略,每日將自己手下的精銳拉上去當成了練兵。
但白城卻不敢有這樣的心態,虛虛實實,誰也摸不準白昊君的門,反倒搞得白城之上猶如驚弓之鳥,即便風雨間派出小部分精銳,依然免不得要大驚一場。
即便強如兀魯爾哈,此刻也做不到安然不動,畢竟他能夠鎮住場面已然是一大功勞,想要讓所有人的心態都保持像他一般,那只能說是癡人說夢。
轉瞬十日已過,風雨間攻勢不息,白城疲態已顯。
兀魯爾哈與吳法言、帖木兒三人靜坐新建的縣尹府,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朝廷的密旨已經到了,讓我們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吳法言磕了磕手中的茶杯,淡漠地道,似乎這個結果并不出乎他的預料。
帖木兒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道,“本王的幾個密友傳來消息,朝廷這些日子有些應接不暇,除了西北,中原也開始出現零星的動蕩。”
此話一出,兀魯爾哈與吳法言俱是一驚,以他們的層次,自然接受不到這些消息。
恐怕這也是現在他們無法等來援軍的問題,“朝廷還是數十萬大軍在西征,若是抽調回來,這些小事當可應聲而解。”
確實如此,在座的三人乃是朝廷的人,對于朝廷且不說有多大的信心,至少對于蒙古鐵騎,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的。
而他們的信心,就是敵人的恐懼。
若是蒙古鐵騎的鐵蹄在草原上響起,恐怕強如白昊君,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消息可靠么?”兀魯爾哈輕呼一口氣,平復了內心的心情,找到了近半年來朝廷對自己無論是兵員還是糧草供給時時短缺的問題,反倒輕松下來。
帖木兒點了點頭,“恐怕十有八九是這樣。”
“如此我們該當如何?白城畢竟是一座孤城。”兀魯爾哈接著追問道,卻迎來了吳法言含意莫名的一瞥。
帖木兒卻并不在意這些,“我們現在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逐鹿山還沒有動靜么?”
吳法言搖了搖頭,場中恢復沉默。
兀魯爾哈打破了沉默,“依末將看,無論逐鹿山插手與否,對于大局均是無礙,最終的希望還是在咱們自己手中。”
帖木兒抬手打斷了兀魯爾哈的話,“萬不可疏忽大意,白奉甲定然會插手,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插手的契機。”
“就在今日。”吳法言站起身來,堅定地道。
其他二人一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吳法言接著道,“今日,白城會讓風雨間攻破。”
兀魯爾哈與帖木兒都是聰明人,瞬間明白過來吳法言的意思。
“從哪兒破?”兀魯爾哈是執行者,沉聲追問道。
“從城頭破。”吳法言堅定地道。
兀魯爾哈想了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帖木兒聞言,還欲說什么,大門已經被門外守護的真金叩響。
“啟稟小王爺,兩位大人,風雨間攻城了。”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向外而去。
白城,將迎來白珢之亂之后,再一次城破。
白昊齊騎馬遠遠地站在城墻之下。
陣前的流民仿若行尸走肉一般,緩緩向著高大的城墻走去。
這是他們已經重復了半個月的事情,已經不需要特別的催促,他們已經認命了,再也沒有掙扎的欲望。
此刻,站在他們身后督戰的是白見真。
自從風大、風二被白奉甲一劍驚退,白見真已經被關了十天的緊閉,剛剛放出來兩日,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