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白昊齊抬起頭來,滿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兄長,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這個兄長,自己已經不認識了。
“大哥,現在我們回到了祖地,你已經建立了風雨間的不朽功勛了。”白昊齊沉聲道,卻不敢表露其他意思。
白昊君一揮袖子,接著道,“白城我志在必得,如何當得起不朽二字。”
白昊齊瞬間明白了,也終于知曉剛才死去的那幫人因何而死,白昊君的心中,從來就沒有將自己比作白啟第二,他想要做的,是第二個白啟,或者第一個白昊君。
白昊齊面帶苦澀,不敢再糾纏這個事情,其他人更加不敢言語。
“只是大哥,剛才這些人的死?”白昊齊只得轉移話題。
知兄莫若弟,反過來同樣如此,白昊君如何不知道自家兄弟在想什么,沉聲道,“一幫成事不足的人,見錢眼開,自然是死有余辜。”頓了頓接著道,“至于他們留下的兵馬,我已安排人前去接收,就不勞二弟費心了。”
白昊齊苦澀一笑,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么可說的?
一場集權與整頓的暗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反觀城南,曾經的三巨頭看著眼前紅巾飄飛的小屋,一時間默然無語。
局勢翻轉太快,誰也未曾料到,自己等人有一天居然會來到曾經流民的地盤。
“朝廷難道當真沒有指望了么?”兀魯爾哈輕嘆一聲,無奈地道。
帖木兒搖了搖頭,“昨日我收到密信,各地零星叛亂四起,雖然不成氣候,但也牽制了朝廷大量精力,更關鍵的是”
帖木兒沒有繼續往下說,吳法言卻是了然于胸。
至正帝窮兵黷武,內部紙鈔橫行,橫征暴斂,對外則是不知節制,當然,也是因為他不知如何節制,造成現在捉襟見肘,根本難以應付。
而西北道,雖然局勢糜爛,但尚且有兀魯爾哈在,至正帝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愛將會如此不堪。
此刻在帖木兒的袖中,還藏著至正帝的密旨,內容就是詰問兀魯爾哈為何將局勢拖到了如此局勢。
吳法言還知道,帖木兒所獲知的內容并不止于此,帖木兒那紈绔王爺爹死了,并沒有拖到他回到京城,很不幸,家中嫡子繼承了王位,雖然明白上給了帖木兒也不少的分封,但終歸不是那么回事。
斜眼看了看帖木兒冷峻的面容,吳法言不由得輕嘆,看來帖木兒注定是報仇無望了。
原本還可以趁著推行紙鈔的戰果贏下一城,奈何遇上了白奉甲和鹿見愁。
“依王爺之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吳法言輕嘆一聲,沉聲道。
帖木兒仰頭看了看依然昏沉的天空,老天爺依然沒有放過地面上這群苦難人的意思,“毀城吧。”
旁邊二人悚然一驚,縱然是縱橫沙場多年的兀魯爾哈,也被這一消息震驚得無以復加,“小王爺,你所說的,可是實話?”
此刻除了三人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烏衣巷中,所有的高門大戶之下,都埋了黑火,這是他們的后手。
任憑誰都能想到,風雨間大軍入城,小兵且不說,那些風雨間的心腹之人,誰不會選一家豪奢門第居住?
此刻在引爆黑火,雖然不能摧毀風雨間,但定然能讓其元氣大傷。
吳法言漠然無語,帖木兒作此安排,顯然沒有顧及他感受的意思,這里畢竟是白城啊,是風雨間的祖地,同樣是他吳法言的祖地,而按照吳法言的預料,眼下會偷偷行暗殺之事,尤其是背叛了眾人的言敘文,將白昊君的羽翼剪出,再與逐鹿山聯合,以圖后事,萬未料到帖木兒居然直接提了這絕戶的法子。
烏衣巷中,埋藏的是白城之中所有的黑火,甚至于官軍現在都沒有帶出來一點黑火。
兀魯爾哈面色變幻,正要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