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法言聞言面色微苦,下意識地想要逃開,但白昊君又豈會給他機會,閃電般出手,一掌擊在吳法言胸口,直接將吳法言擊到懸崖邊上方停下來。
吳法言仰天噴出一道血色長虹,此刻已經氣息奄奄,誰又何嘗料到過,曾經的白城縣尹大人,此刻居然會如此的狼狽。
白昊君沒有去看吳法言,反倒是轉頭看向了白奉甲,有些詫異地道,“你難道沒有出手的打算?”
白奉甲手中的雪寂握得更緊了,面色繃緊,靜靜地搖了搖頭。
白昊君回頭又看了看吳法言,朗聲笑道,“我原以為你們兩兄弟會聯手殺我,還費得我做了諸多準備,”白奉甲聞言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四周掃視了一圈,果然發現遠處林中不知何時多了幾道隱秘之極的氣息,看模樣顯然不比曾經的白奉甲弱,甚至于其中還有不少白奉甲熟悉的人物,比如秋官,白昊君似乎并不在意白奉甲已經知曉,灑然道,“既然如此,白奉甲,你們可以走了。”說完逼視著白奉甲二人,讓白奉甲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思忖片刻,白奉甲堅定地搖了搖頭,他依然不明白白昊君的打算,但他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要求,“將把給我,我便離開。”
白昊君看了看被白奉甲指著的帖木兒,笑著道,“人是我抓住的,為何要給你呢?”
白奉甲心頭微沉,緩緩向前一步,沉聲道,“那是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如果這樣,我便只能搶了。”
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白奉甲,白昊君并不在意地笑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不過此人我還有大用,”說著輕笑一聲,“為了不影響你我父子之情,吳法言你可以帶走,但此子必須留下。”
白奉甲心中微松一口氣,面上卻絲毫不見動靜,盯著白昊君冷聲道,“我要殺了他。”
白昊君同樣逼視著白奉甲,片刻方才沉聲道,“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動手,那今天就不要動手。”說完直接提起帖木兒朝著崖下走去,而帖木兒見狀頓時一喜,只要不用去死,他都會非常開心,只是想著生死未知的吳法言,帖木兒忍不住回頭看向吳法言,卻看到了白奉甲充滿恨意的眼神,慌忙將視線收了回去。
白奉甲果然沒有動手,蘇桓玉不由得有些詫異,卻見白奉甲緩緩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蘇桓玉心中更奇,卻聽差一點便掉落懸崖的吳法言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白奉甲面色一松,緩緩轉身朝著吳法言走去。
“你不應該放他走的。”吳法言面色煞白,勉力看著白奉甲說道。
白奉甲握了握手中的刀,“我沒有把握留下他。”
吳法言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不知是贊成還是否定,但剛才白昊君之變,確實足以摧毀一個人的信心。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底牌。
就仿佛一個你原本異常熟悉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
蘇桓玉看著仿若自言自語的二人,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難道剛才是二人的一場戲?但看起來并不像。
“你不應該這樣的。”蘇桓玉正疑慮間,卻聽白奉甲接著道。
吳法言喘息一聲,“這是我的選擇,跟你沒有關系。”
白奉甲搖了搖頭,接著道,“你走吧。”
蘇桓玉陷入了茫然,卻見吳法言笑了,這笑聲在寒風之中顯得異常的蕭索,“你就不怕白昊君知曉你放走了我?”
“他無權決定我做任何事情,你也一樣。”白奉甲眼神異常的堅定。
吳法言聞言一窒,支撐著緩緩站了起來,慢慢向著崖下走去,當走到白奉甲身邊時,以幾乎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要太早動手,給我一些時間。”
白奉甲聞言微愣,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著吳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