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豐思慮片刻,有些猶豫地道,“石頭,你說我們能不能聯(lián)合官兵?”
其他眾人聞言,頓時大急,一個中年漢子不由得大喊,“張一豐,你個狗崽子,難道你想當叛徒嗎?”
而石頭卻頓時明白了張一豐的想法,拍手道,“對啊,現(xiàn)在白昊君雖然名義上投降朝廷,但屢屢作為無不彰顯其野心,恐怕銀城主官早已經是膽戰(zhàn)心驚,若是我們與之聯(lián)合,只談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文中堂點了點頭,贊同地道,“白昊君現(xiàn)在猶如如鯁之刺,只是帖木兒還在他們手中,朝廷會不會投鼠忌器?”
眾人一時間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忘了帖木兒這個因素,甚至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但不得不說,白昊君提前捏住這張牌,確實給自己帶來了先機。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朗聲道,“不必擔憂,帖木兒雖然是張牌,卻有可能是張死牌。”
眾人聞言頓時大喜,不是因為帖木兒此事,而是因為一個熟人,一個朋友。
白禮賢回來了。
石頭當即迎了出去,摟住白禮賢的肩膀,哽咽著卻說不出話來,還是白禮賢笑道,“本來已經走得很遠了,但聽說風雨間下手了,實在擔心大家,所以還是回來吧。”
小雪聞言,頓時跳出來道,“蓁蓁姐姐呢?”
白禮賢面色一僵,岔開了話題,“我收到線報,白城之中,先后來了兩撥使者,不過一撥是想讓帖木兒活,另一撥則是想讓帖木兒死。”
吳清堏接過話頭,“所以說銀城也可能有人想他死?”
白禮賢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石頭揮了揮手,大聲道,“無論如何,這是一種可能,還請掌律大人親自跑一趟銀城,看看是否有這種可能。”
吳清堏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卻聽石頭走到他身邊輕聲叮囑道,“記住,若是不成,便速速退回,切莫以身犯險。”
吳清堏點了點頭,直接轉身朝外走去,看來是想連夜趕路。
石頭看著吳清堏的背影,接著朝小雪和張一豐道,“王大哥他們已經去川中頗久,若是一切順利,現(xiàn)在也應該差不多往回趕了,你們二人前去迎一迎,催促他們行程快一點。”
張一豐有些愕然,卻聽小雪道,“可是我還得幫著塵煙姐姐”
塵煙看了一眼石頭,卻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道,“此事更重要一些,你和一豐快些去吧。”
石頭也不猶豫,朝著小葉道,“現(xiàn)在正是大戰(zhàn)時期,為了保護傷員,所有的救治場所全部轉移到山洞之中,”
小葉正想要反駁,卻聽石頭逼音成線道,“若是避之不及,白大哥跟你說過線路吧?”
小葉頓時一驚,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石頭朝她笑了笑,斬釘截鐵地道,“此事便這么定了,不必多說。”
轉眼間,石頭便將場中非戰(zhàn)力人員大致安排得差不多了。
而漸漸地,所有人都回過味來,但并沒有任何人反駁,反倒有些高興,石頭是為他們的婦孺兄妹安排退路,而他們,所需要做的,則是,死戰(zhàn)而已。
文中堂清咳一聲,沉聲道,“現(xiàn)在一切都尚未知,白大當家尚在閉關,待其破關而出,白昊君定然斃命,”
石頭點了點頭,接著道,“萬望諸君死戰(zhàn),等到白大哥和援軍到來,逐鹿山必勝!”
眾人聞言,先是一愕,緊接著紛紛振臂高呼,“逐鹿山必勝!逐鹿山必勝!”
所有的計劃都異常完美,唯一的不足便是風雨間不會配合他們,也不會給他們留出太多的時間。
第二日天色漸明,山門處的示警牛角便已經吹響,白昊君,迫不及待地想要給他們送終了。
石頭看了看許多都是晝夜未休的眾人,無言地點點頭,示意眾人依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