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思想工作了。
陸北旌溫柔的說“是不是緊張了?你剛才太客氣了,你就想,他是魯王,是你父親,你對他應該比對我更放得開,更大膽。這是演戲,你不必有什么顧忌,放開一點。”
柳葦的臉色很平靜“我再試試。”
陸北旌“那就再來一次。”
梁平回監視器前,說“再來一次。讓沒事的人都走遠點。”
副導“開機子嗎?還是不開機?”
梁平“數碼機器也不必可惜卷子,開機,萬一這一回就行了呢。”
副導覺得梁導在做夢,他出去安排,把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調開,收音留一組,攝像留一組,剩下的先去休息吃飯。
今晚估計要熬夜了。
副導安排好。
梁平親自過去打板“各就位,開拍!”
陸北旌這回不必親自編草螞蚱了,他剛才編的已經有一排了,他編了一只青蛙,放在手心上按青蛙尾部,青蛙立起彈到柳葦裙子上,嚇了她一跳。
陸北旌哈哈笑起來。
梁平馬上懂了,陸北旌開始“搶戲”了。
這里的看點本來是姜姬和魯王,所以剛才陸北旌沒有太大動作,也沒有臺詞,他等于是個背景板。但現在柳葦接不住戲,為了讓這一幕好看點,陸北旌就出來搶戲點,把觀眾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來,減輕柳葦這邊的壓力。
魯王演員也明白,趁此機會走出來,再喊一聲“兒啊。”
柳葦剛被陸北旌嚇了一跳,跟著就要接戲,一時反應不及,所以真實反應露出來了,她轉頭喊“父王。”
表情平靜中還有一點點的陌生。
比剛才還客氣。
魯王演員心里淚水長流,乖兒,我給你磕一個,給爹一個好臉吧。
又卡。
陸北旌出來對梁平認錯“梁導,是我剛才搶戲了。”
梁平就做戲罵他“就怪你,瞎加什么戲!”
連卡兩次,梁平喊休息,把陸北旌和魯王演員叫過來。
梁平“來,你們倆想個辦法把這個戲帶過去。”
凡事求人不如求已。梁平也不指望把柳葦教成一個演技派,他的目的一直是平平安安的把戲拍好,拍完。
這里就只能能者多勞了。
魯王演員也巴不得趕緊過了這一幕,出主意“加幾句詞吧,跟之前一樣,我還罵陸哥。陸哥對不起啊。”
他就是陸北旌親自找來的,兩人算半個熟人,都在這個圈子里,都會演,人不熟面熟,所以他也知道陸北旌的性格一直是對戲不對人。
陸北旌“沒事。就這么改吧,讓編劇加幾句詞,就當是魯王不喜歡姜姬跟義子玩得太好,讓魯王教訓姜姬幾句。”
魯王演員緊張起來“啊,我還要罵姜姬嗎?”
梁平已經拿出手機來打給編劇喊人來現場了,說“這就對了。你罵她,她給你臉色看這不是對上了嗎?罵!你也出出氣。”
魯王演員連忙說“不敢不敢,思思很努力的。”
他也不瞎,柳葦是新人不假,但一直都是陸北旌和梁平親自帶她,她來劇組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跟其他演員應酬過,其他演員也基本碰不到她,一個場子,按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就是能把拍攝計劃給全錯開,這說明什么。
可見梁平和陸北旌多看重她,知道她演得不好,但根本不想讓其他人影響她,給她打造了一個半封閉的拍攝環境。
編劇被叫過來,黑著臉問梁平“你說讓我怎么寫。”
梁平“寫魯王罵姜姬不該跟姜武玩。”
編劇“他們不一起玩你還拍什么?回家睡吧。”
梁平“祖宗,你就寫吧,我這急等著拍呢。”
編劇坐下敲字,打出來一人發了一張紙,陸北旌、魯王演員和梁平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