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嚇得雙腿直發抖。
從前都只有他拿著槍指著別人,可從來沒有被人拿著槍這樣指著頭。
一旦言小溪的手一動,那他可就一命嗚呼了。
“說!手鐲究竟在哪兒?”
“你……你說的是拍賣會上的手鐲嗎?”詹森哆哆嗦嗦地問著。
他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那個手鐲了,那個手鐲還在杜琳的手里。
“不然還有哪個手鐲,快說!否則我一槍崩了你!”言小溪把槍又靠近了詹森一點。
“別開槍,我說,我說!”詹森用力吞了口水,嚇得渾身都在顫抖。
“說!”
言小溪一早就知道這是個圈套,對方花了那么大的力氣,將她和傅霈森引了過來,又做了這么多的設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地就拿到手鐲呢,所以米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是個圈套。
果不其然,一進到這個房間里,她就覺得那個香氣不太對勁兒,所以早就有所防備。
“那個手鐲,那個手鐲現在就在……”
詹森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憋悶的厲害,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在哪兒?你說啊!”言小溪十分著急,“你再不說,我真的開槍了!”
可詹森似乎顧不上那么多了,他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好像是喘不上氣來似的,他開始用力抓撓自己的脖子,在脖子上留下了好幾道紅色的血印。
言小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是又不敢放松警惕,她不確定引她和傅霈森過來的是不是這個男人。
“喂!你別跟我耍花樣!小心我一槍崩了你!聽到沒有?”
可詹森似乎根本聽不見一樣,只是一直大口喘著粗氣,然后用力抓撓自己的脖子,最后他似乎只剩下出氣,而沒有進氣了。
“喂!”
詹森突然雙眼瞪大,就那樣直直地倒在了言小溪面前。
言小溪踢了踢他,發覺他一動也不動,她這才試著蹲下身子,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沒氣了!
死了!
這個男人竟然死了!
“你別死啊!我的手鐲呢?你快告訴我手鐲在哪兒呢!”言小溪用力拍著這個男人的臉,可是他真的沒有呼吸了。
就連最后的話也沒有說完。
與此同時,傅霈森正在和布特先生糾纏著。
布特先生坐在酒店的沙發上,臉上帶著稍顯謙遜的笑容,到底是他今天來求人的。
“傅先生,小女多有得罪,我在這里替她向你和你的妻子道歉了。她年輕,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
布特先生面帶微笑,只是那微笑看上去很別扭,似乎很不情愿似的。
“哎,布特先生,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令愛哪里是年輕不懂事呢,她懂事的很,這種栽贓嫁禍運用起來手法嫻熟,還買通了我妻子婚紗店里的員工,提前準備好了一模一樣的禮服,簡直是料事如神,不得不讓人佩服,布特先生有這樣的女兒,真是有福氣啊。”
傅霈森的一席話讓布特先生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
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他啊,可是他又能有什么脾氣呢?
“傅先生,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還在生小女的氣嗎?不知道怎么做傅先生和傅太太才能消氣?”
傅霈森卻擺擺手,“我們沒有生氣啊,這次來y國真是大開眼界,這還要感謝布特先生和萊婭小姐呢,讓我們夫妻倆長見識了。”
傅霈森這陰陽怪氣讓布特先生自然十分不舒服,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打交道。
“傅先生,實不相瞞,您的太太從我妻子手里拿走的那本古籍是我的心愛之物,那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得來的,一直都收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