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溪一邊揉著酸痛的胳膊一邊道“怎么沒有看見老鬼?”
這段時間老鬼在傅家可是好吃好喝好伺候著,換上干凈整潔的衣服,他這個人也還算英俊風流倜儻,完全看不出乞丐的痕跡。
“怎么?你一天看不見他還想他了?”傅霈森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游戲,嘴巴里說出來的話又酸不溜丟的。
傅筠焱正擺弄著電腦,抬起頭來看著言小溪,“師父走了。”
“去哪兒了?”不能和傅霈森正常對話,言小溪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兒子,“他不是說這段時間好好教你的嗎?怎么說走就走了?”
傅筠焱下意識地看了看傅霈森,言小溪頓時心領神會,一定是傅霈森說了什么。
這兩個人每天都在斗嘴皮子,每天都搞得家里雞飛狗跳的,言小溪從來沒有見過傅霈森會那么暴躁,這個老鬼對傅霈森也十分了解,知道他很多事情。
“看我干什么?是我讓他走的嗎?是他自己愿意走的!”傅霈森白了傅筠焱一眼,然后又緊接著說“還有,不許你叫他師父,能教我的兒子,那是他的榮幸,他沒有資格給你做師父!”
言小溪吐了吐舌頭,然后把傅筠焱拉到了一邊,“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只聽見爹地好像提起了一個人。”
“什么人?”言小溪突然非常好奇。
“叫什么阿賢的,爹地說如果不是師父優柔寡斷,阿賢也不會死,師父當時臉色非常難看,然后就走了。”
言小溪感覺得到,傅霈森提到了這個人應該是老鬼心里最重要的人,而且這個人已經死了,所以傅霈森說這話的時候,老鬼才會憤然離去。
“好了,沒事了。”
傅筠焱抬起頭來看著言小溪,“媽咪,你說師父還會回來嗎?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學到呢。”
言小溪一邊摸著傅筠焱的腦袋一邊道“如果有緣分,你們肯定還會再遇到的。”
傅筠焱點了點頭。
言小溪坐在了傅霈森的身邊,不等言小溪說話,傅霈森便氣急敗壞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天天聽墻根的,聽了也就聽了,還特么亂說亂點評的!我一時沒有忍住,所以才說的!”
傅霈森說的理直氣壯的,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而老鬼是咎由自取。
言小溪看著傅霈森搖了搖頭,看來傅霈森也知道自己說話說重了。
“阿賢是誰啊?”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還能是誰?老鬼的相好的。”傅霈森也有些懊惱,自從和言小溪在一起之后,他整個人都變了,他竟然還會在意自己說話是不是說重了。
這放在從前,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老鬼還有意中人呢?”
“當然了!所以,你也別惦記他了,他心里有個人,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心里都住不進去任何人了!”
言小溪只覺得冒冷汗,和她有毛線關系啊!
傅霈森這吃醋的功夫真是有增無減。
“那你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鬼以前養了一個小徒弟,比他小了十二歲,是老鬼從小看著長大的,后來兩個人互生情愫,可是老鬼覺得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畢竟年齡差了那么多,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可阿賢是個死心眼的人,認準了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