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地方都派人找了,并沒有找到明少的蹤跡。”
裴云也手指驀地停住,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宇間凝重一閃而逝,隨后十指握拳,沉聲吩咐道“聯系虞警官,讓他協助一起找。”
接著他連外套都沒拿直接出門去了停車場,找到那輛他很少開的越野,拉開駕駛位就坐了上去,然后回頭對林現說了句‘先封鎖消息,讓徐醫生立刻去別墅’,就開車朝著遠山而去。
下山的路只有那一條,既然明央沒有下山,也不在別墅,那就只能是在還沒開發的后山荒林之間。
以明央這個瘋勁兒還真有可能跑去了荒山里。
遠山被買下之后就只開發了別墅附近一塊地,其他地方都還屬于荒山,雖然裴云也讓人檢查過沒有大型兇獸,但也不能說絕對安全。
裴云也為了讓明央吃點苦頭,沒讓人給他送水送吃的,兩天就是鐵人也扛不住,更別說明央這孫子又是先天性痛覺不靈敏,就算他被毒蛇咬了一口他可能都不會當回事兒。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無名的怒火混著隱隱的擔憂,裴云也很難有個好臉色。
他的確很生氣,比前天晚上知道明央真的給他下藥時的怒氣也沒少多少。
氣明央這個瘋子變著法的作死。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裴云也被堵在高架上,窩了一肚子的怒氣,他猛地拍了一把方向盤,低罵了句‘草’。
自從他認識明央之后,幾乎是補全了他前二十多年從沒說過的臟話。
林現已經很久沒見過裴云也露出焦急的一面,但事關人命他也不得不提心吊膽,拋開明央和裴云也不清不楚的男男關系,就明央的身份而言他也萬萬不能出事兒。
明家的獨苗若在裴云也手上出了點什么事兒,只怕明盛雅會跟裴家拼命。
等到越野車呼嘯著上了山,天色已經黑了,沉沉的天幕壓了下來,燈火通明的別墅更是人心惶惶。
裴云也先是去了他的房間,房間里彌漫的淡淡血腥味兒,還有不易察覺的麝香味兒,不過裴云也沒心思注意,他掃了一眼床,繩子已經散開,白色床單上面還殘留著些許血跡。
看來明央掙開繩子應該是費了不少勁兒。
房間里窗戶玻璃都完好,明央只能是從門走出去了。
裴云也回想起他離開之時明央一絲不掛的樣子,緊接著他皺眉檢查了一下房間,明央昨天脫掉的衣服還在地上,他那件沾了紅酒的襯衫和西褲卻是不見了。
好歹明央還要點臉,沒有什么都不穿跑出去裸奔。
沒開發的荒山就像是危險重重的迷宮,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待在里面絕對沒好事兒。
好在裴云也惱怒的同時還保持著理智,第一時間讓人送來了地形圖,虞警官已經先一步帶著警犬上山搜索去了。
裴云也查了一遍房間也一道跟了進去。
初冬的夜里山風很像鬼叫,混著荒林里野猴子的叫聲,在夜色中凄厲的頗為驚悚。
不過這時候無人在意,時間一點點過去,依舊毫無蹤跡,裴云也臉色也越發沉重。
他甚至在想把這山推平的可能性有多大。
終于又過了一個小時的大搜尋之后,對講里終于傳來了欣喜的‘找到了’。
裴云也倏地松了口氣兒,夜色深沉的陰霾徐徐從他身上褪去。
他想著他遲早要弄死明央這個瘋子。
親手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