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軍隔了幾分鐘就回了電話過來,說是他親戚在等一個朋友,馬上就到了。
李海軍掛完電話,茍書寒電話響了,接通之后,只聽見茍書寒說“好的好的”,然后又嗯了幾聲,就把電話掛了。
茍書寒對著李紫涵說“我堂哥來了,說是來看房,我得去馬路邊迎接一下,要是你那個親戚到了,你就找下鄭小馮,這次就讓他接待,你就說我說的,要是鄭小馮在忙,你就找我們組其他人,他們會配合你的。”
李紫涵問“我不能跟著你去迎接你堂哥嗎?”
茍書寒說“你跟著我,要是你親戚來了,誰招呼?”
李紫涵癟癟嘴,說“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并不是她對茍書寒有多依賴,而是她覺得跟著他能學到許多東西,至少目前來說確實如此。
茍書寒剛出了售樓部,一眼就看見幾年不見的堂哥帶著幾個人往售樓部走來。
有男有女,算上堂哥一起,共7個人。
其中一人看起來應該還是孕婦。
茍書寒快步走上去,老遠就喊著“苦哥!”
茍書寒的這位堂哥名字可有點故事。
當年堂伯母生他的時候,一天一夜沒有出來,那時候在農村,剖腹產這種技術,接生婆可是不會的。
后來總算是生下來了,據說八斤多重,堂伯母生產完之后,大出血,好在最后母子平安。
于是茍書寒的堂伯給自己的兒子取名茍平安,讀音夠平安,但是茍書寒的那位堂爺爺卻不同意,說平安兩字一字屬水一字屬土,所謂水土不服,又說什么孫子八字缺金,于是取單名辛字,小名不苦。
茍辛比茍書寒年長三歲,快四十,他不像茍書寒書讀得多活干的少,而是恰恰相反,書讀的不多活干的很多,壯實的身材,老遠也喊道“小寒!”
待走近了,茍辛忙將自己的堂弟介紹給身邊的人,主要是介紹給站在他左側的男子。
“鄧醫生,這是我堂弟,茍書寒,聽說是這個樓盤經理,到時候買房讓他給個內部價?!?
茍書寒忙回答“只是個主管。”
被稱作鄧醫生的男子個子不高,年紀應該跟茍書寒茍辛同齡,不像茍辛那么粗壯,長得眉清目秀,他主動伸出手,茍書寒也伸出手,兩人緊緊握著。
“主管跟經理在我眼里都是天大的領導,要多照顧我們啊?!?
不等茍書寒說話,鄧醫生忙又介紹身邊的人。
“這是我同事,劉醫生,專治痔瘡,要是茍經理有痔瘡,讓他免費給你割,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中,鄧醫生把茍書寒的右手轉交給劉醫生。
劉醫生長得牛高馬大的,皮膚黝黑,一雙手像鐵鉗一樣夾住了茍書寒的右手,上下熱情的晃動。
茍書寒感覺自己有一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因為他真的有痔瘡。
茍書寒“兩位醫生這么客氣,握手節奏都一樣,姓也好巧,劉鄧大軍來買房了?。俊?
大家一陣大笑。
鄧醫生忙說“茍經理很幽默,來來來,這是我老婆,尚春晚,名字很好記。”
茍書寒忙著“是的是的,一下子就想到大過年了?!?
鄧醫生接話“我老婆這名字可是給我帶來很多樂趣啊——大家都笑我免費上春晚。”
說完他自己哈哈大笑,劉醫生也跟著笑,還說“可不是么,上春晚還有保守曲目,難忘今宵??!他們家孩子名字我都幫他想好了,爸爸姓鄧,媽媽姓尚,就叫鄧子尚,不是沙發上,是凳子上,哈哈——現在取名字流行取個子啊涵啊琪啊什么的嘛,這個名字好,就跟日本人取名字,松下,山下,井邊一樣,說明受孕地點?!?
尚春晚抿著嘴笑,三十多歲的女人笑出了少女的嬌羞。
鄧醫生“劉醫生老婆今天沒來,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