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太,卻提出了要求,她要求跟我離婚,離婚前,公寓,車子都要轉到她的名下,工廠股份也要全部轉到她的名下,本來作為新房子首付的存款,也要全部交給她。
等于就是要我凈身出戶。
我不同意,我沒犯錯,為什么要答應這樣的要求。
我的太太說,如果我連這點事情都不敢做,就說明我根本不愛她。
她越說越激動,說這婚離定了。
此后,三番五次的爭吵,吵到最后都是這樣的要求。
最過分的時候,是會直接去我工廠辦公室堵著我,不讓我出去見客戶,說業務的事情可以讓員工去,我不要老接著見客戶的幌子去鬼混。
我他媽天天忙死忙活的,不都是為了家庭嗎?
我要鬼混,我一個運營管理專業的留學生,我干大老粗的活,開個膠帶加工廠?
那我豈不是有病?
……
說到情緒激昂處,陳波端著啤酒,猛的一口灌下。
茍書寒始料不及,趕不及舉起酒杯與他碰杯,等端起酒杯,陳波已經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杯啤酒喝完了。
陳波講的故事有點混亂。
聽得茍書寒有一種云霧里看電影的感覺。
繚繞,迷蒙。
或許是酒精的原因讓他說的混亂吧。
中間還偶爾夾雜著幾句英文,茍書寒深感慚愧,從初中學到大學畢業,十年英語,現在已經遺忘到只會罵人跟自我介紹了。
頂多再加上一句,i' fe, thanknu!
茍書寒心想,要不是自己碰巧看過他的qq日志,或許更加會聽不懂。
陳波沒有醉,只是酒不醉人人欲醉。
奈何碰巧自己酒量又不算小,這啤酒想喝醉,不是容易之事。
他將自己酒杯緩慢倒滿。
回來這些天,他逛了家鄉的這座地級市,鶴城市并不大,城市主干道像一個井字,兩橫兩縱四條主干道把整個城市分成了9個區域。
儼然一個九宮格。
一家燒烤店就在九宮格的最中間,鶴城市最繁華的地段。
現在已是深夜。
陳波倒滿酒,放下酒瓶,側頭目光越過旁邊那桌食客的頭頂,看了一眼窗外。
陳波心里想著,外面肯定很寒冷吧。
鶴城市的夜,行人稀少,不比上海那般的繁華。
在上海,夜生活剛開始不久。
大城市太累了,學學寒哥放棄遠方回到家鄉,其實也是可以的。
放的下么?
陳波心里感慨著,轉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表哥茍書寒,發出滿足的嗝聲。
陳波打著酒嗝,說“寒哥,不好意思哈,講得羅里吧嗦的,來來來,吃菜吃酒。”
說完,陳波舉起酒杯。
茍書寒舉起得酒杯已經放下了,這啤酒雖然酒精度數不高,但是喝急了喝快了,胃也不會好受。
茍書寒又舉起剛放下的酒杯。
兄弟兩碰杯,喝酒。
陳波夾了一筷子菜,丟進嘴巴里。
開口又說起自己的故事。
時光在酒杯碰撞中,在吐沫橫飛中,在激昂陳述中,在感慨嘆息中,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