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總覺得自己不該談戀愛,似乎自己重傷未愈。
一方面,他又總認為自己不應該這么病態下去了。
潘石龍也對著海邊沙灘上看,看了一會說“這么多人,根本就看不清誰是誰,白花花的,寒哥,要不,你再給嫂子打個電話?”
這小子又把朱蘇喊嫂子,茍書寒拿他真是沒有辦法。
茍書寒說“打什么打,人家看見信息就會回復的,不用老打,討人嫌。”
潘石龍說“寒哥,你把我當兄弟不?”
茍書寒轉過頭,看著他,他看著海邊那些穿比基尼的美女們。
茍書寒說“怎么突然問這個?”
潘石龍說“你就回答是不是吧。”
茍書寒說“但凡老是把兄弟兩個字掛在嘴上的,基本上就不是兄弟。”
潘石龍把眼光收回來“要是女人問你一個問題,你愛不愛我,你這個回答邏輯,你就死定了。”
茍書寒“問題是你不是女人。”
潘石龍“算了,除了我,你也沒有幾個其他的兄弟了,作為兄弟,我想告訴你,朱蘇可以追,而且要快點追,別后悔莫及了。”
茍書寒看著大海“如果不追,幾年后我就會說,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對吧?”
潘石龍“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什么海枯石爛,滄海桑田的,別去當真了,我有時候看你那矛盾的心情,我都替你糾結,你看吧,昨天到了,你到處瞄朱蘇,人家來了吧,你又裝無所謂,剛剛在酒店大堂,你那關切的神情,嘖嘖嘖,你是自己不知道哦,都快急流淚了……”
茍書寒說“你瞎雞兒的亂講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急流眼淚了。”
潘石龍擺了擺手,踢了踢腳,活動了一下四肢,說“毛,我懶得跟你斗嘴,反正斗不過你,你剛在酒店大堂急,現在來了,又裝云淡風輕,你就不能對自己的內心真誠點,這樣像個演員,不累嗎?”
茍書寒說“我很真誠啊,沒有一丁點虛偽。”
潘石龍想了一下“好吧,我剛才沒表達好,我意思,你能不能別把自己整的那么壓抑?”
茍書寒聽潘石龍這么說,刻意的跳了起來。
他沒有受過任何的形體和舞蹈培訓,他覺得自己的舞姿應該很難看。
茍書寒上躥下跳的像一只猴子,說“你看,我壓抑嗎?我活的很開心,比花果山的那個山大王活的還要開心,自由,頭上沒有緊箍咒,也不用完成什么使命,我壓抑嗎?”
潘石龍看著他,皺了皺眉“毛哦,你是不壓抑,你這個舞,看得我現在有點壓抑。”
茍書寒停下跳動,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又把手機放回去。
看完之后,茍書寒看著大海沒說話。
潘石龍問“跳啊,怎么不跳了,我覺得你跳起來的時候,看起來順眼一些,現在這樣太深沉了。”
茍書寒說“朱蘇回我qq信息了,她說她要坐飛機回去了,現在機場。”
潘石龍說“毛,那你還裝什么深沉,趕緊去機場送她呀。”
茍書寒內心嘆了一口氣,說“送個錘子,人家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我們從大梅沙過去得多久?”
茍書寒看著大海,吐出一口濁氣,然后說“得嘞,回去吧。”
潘石龍說“我不,我今年還沒有下過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