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書寒一本正經的回答林小娜的問題“尊鹽呀是一種藥,吃下去對身體好,就是太咸,不好吃,非常不好吃,因為鹽是很咸的嘛,尊鹽更咸。”
林小娜聽爸爸這么說,小嘴一張“咦,那么難吃,爸爸,我不要尊鹽了……”
茍媽媽心里想,這都教了些什么給孩子。
她開口說道“這傻孩子……”
林小娜問“爸爸,奶奶說我傻孩子,我傻嗎?”
茍書寒想起那個笑話里的情節,他摸著林小娜的頭,字正腔圓的說“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傻孩子呢——但是,爸爸告訴你哦,如果一個人不要尊嚴的話,日子就不好過?!?
林小娜聽不懂這么深奧的問題,她仰起頭,看著自己的爸爸,問“爸爸,你的日子好過嗎?”
這……
茍書寒感覺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好似彗星撞在地球上,自己現在就在那個坑里。
他站起來“我得出去忙點事?!?
朱蘇知道他的伎倆,沒上班,每天像玩一樣的,能有什么事?
典型的逃跑主義。
林小娟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茍書寒在忙什么,她腦子里想的是自己接下來怎么做的事情。
朱蘇說服她,暫時合租在一起,打破了她原本的計劃。
留下來,難為情。
可是,不留下來……
以前在深圳工作時候存下來的錢,生林小娜的那一年基本用光了,她不想被人說,也倔強的不想讓茍書寒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從來沒有開口問任何人借過錢。
同學們在后來知道她這么委屈自己,都替她抱打不平。
可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如果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茍書寒知道自己生了孩子,以他的性格,他肯定會跑到青島尋找自己,會跟自己的媽媽理論,企圖打持久戰。
可自己的媽媽不是省油的燈。
她會放大招。
以死要挾!
要不是媽媽拿著刀架在她自己脖子上,爸爸也不會激動出腦溢血。
林小娟一開始就不敢冒這個險。
發生了這個事情之后更加不敢冒險了。
有時候,做人很累,就是因為太替別人考慮,而忽略了自己。
林小娟這兩三年帶著林小娜一邊工作一邊還要負擔爸爸的康復費用,家里的存款早耗盡了。
靠著林媽媽每月的退休資金根本就不夠支撐。
她現在身上的壓力太大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種情況,她昨天是不會接受朱蘇的建議和邀請的。
可是,與其在外面擔驚受怕,額外開支,還不能天天見到女兒來比,暫時跟茍書寒他們合租在一起,也是一種不算太差的選擇。
怎么說,茍書寒是林小娜爸爸。
怎么說,朱蘇是真誠的。
我如果就這么走了,林小娜跟他們一起真的合適嗎?
我要看著,至少看一段時間。
林小娟思考者,茍書寒抬腿要走。
朱蘇“剛問你的,你還沒有表態呢?”
茍書寒愣了一下,這朱蘇咋還不依不饒了,他不敢有一絲興奮的情緒,很冷靜的說“同意,少數服從多數,你們的決定,我嚴重同意,好嗎?”
他說得很勉強,感覺自己受了很大委屈和強迫一樣,但是朱蘇林小娟和茍媽媽三個女人早就知道他的秉性。
三個女人以一種“你真的別這么勉強好嗎”的表情看著他。
茍書寒像逃也似的離開了租房。
出了大樓,頂著宿醉后脹痛的腦袋,他給潘石龍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潘石龍在哪,直奔他那里而去。
去的路上,開始茍書寒還思考林小娟的事,發覺沒有一個頭緒,干脆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