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書寒沒有料到老婆經(jīng)過一晚,居然提出了要去見賈瑾的這個要求。
女人可能跟男人不是同一個物種。
茍書寒心里這么想著。
達爾文說物種進化,男人跟女人在最一開始的進化方向肯定不一致。
不然,為什么自己總是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當年林小娟要生下林小娜,生就生嘛,你倒是跟我說,遇到任何問題,任何困難我都跟你一起扛,岳母為難,我們就靠時間去感動她,難道不行嗎?
現(xiàn)在又碰到個賈瑾,也想著說,給我生個孩子。
生你妹啊生!
我跟你之間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她偏偏就有這個意思。
現(xiàn)在好了,老婆要上門去責問對方,我?guī)е齻儍蓚€見面,不得干架?。?
不行,不行!
茍書寒在心里把腦殼搖。
可是他坐起身來,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老婆的這個要求。
他機械化的去刷牙洗臉。
原本以為早起會面對狂風暴雨,老婆經(jīng)過一晚的煎熬會跟自己鬧。
吵著要回娘家或者離婚等等。
哪知卻是這么一個要求。
牙膏泡泡都掉在衣領上了,他還在思考。
雙胞胎女兒跑來一個,笑他“爸爸,看,你把牙膏沾衣服上了,不是乖爸爸?!?
他一時也認不出說話的是茍小依還是茍小蘇。
兩個小家伙長得一模一樣,自己跟她們相處的時間少,只有老婆跟老媽才一瞬間認得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唉,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爸爸。
洗簌完畢,又在朱蘇的催促下,他換上一套外出的休閑衣服。
“那個老婆,真去???”
“去!”
他覺得心里沒底。
怎么自己有種馬上要上深圳電視臺《第一現(xiàn)場》的預感呢。
“今日,羅湖蔡屋圍發(fā)生了一起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狗先生——”
不對,電視臺的人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姓讀錯。
“——夠先生帶著原配去找尋自己的一夜情對象,三人惡語相向,拳腳相加,又把酒言歡,一起聊房租,并討論未來房價走向——”
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
想到這里,他覺得人生有時候蠻好笑的。
嘴角禁不住上揚了一下。
“你笑什么?”
朱蘇一直盯著他。
不可能回答沒笑什么,那等于是掉進坑里,還給自己倒上沙子,活埋!
“我笑自己很可笑,小小一個創(chuàng)業(yè)者卻要犯錯誤,還讓老婆這么擔心?!?
朱蘇沒接他話。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都能嬉皮笑臉的,是不是以后我百年的時候,他還會抓著我的手,喊我“老婆,你別睡了呀,快起來跟牛魔王一起看上帝!”
不!
誰跟他白頭到老。
一個對婚姻不忠的男人,應該浸豬籠!
茍媽媽推開客廳門,轉(zhuǎn)手又把門關上,她兩只手提著菜,歪著脖子夾著電話,說話聲音很低很低。
“——哎哎哎,好了,小娟,我到家了,我不跟你說了,免得到時候書寒又怪我跟你說了——”
說完,她才回頭發(fā)覺,兒子跟兒媳婦正看著自己。
兩個雙胞胎孫女正在陽臺那里玩芭比娃娃呢。
陽臺的一角,是她們爸爸給他們建立的一個芭比娃娃游樂世界。
她先把菜放地上,然后把手機拿住,然后放在餐桌上,又從地上把菜提起來,放上餐桌。
“哎呀,這么早就醒了?。啃『氵€沒去上班?”
茍媽媽故作鎮(zhèn)靜。
老人家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