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彥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靠在椅背上,沒有半分慌張。
“吳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公開表明會做安家的靠山,將安家綁在他們這條船上,如果我們再對安家動手,吳老爺子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他接受霍氏的時候,老爺子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幕后,將公司明面上交給吳成宇。老實講,自己還沒正式和吳老爺子對上過,只聽爺爺說過,吳老爺子做事雷厲風(fēng)行,而且最護(hù)犢子。
如果安家真的被他納入羽翼下,恐怕要動安家沒那么容易。
趙一鳴現(xiàn)在也意識到了難處,嘆了一口氣,眼里失望“就這么收手,還是有點不甘心。”
“我讓你現(xiàn)在收手,并沒有說永遠(yuǎn)不對安家出手。”霍子彥淡淡地瞥了一眼趙一鳴。
趙一鳴眼睛一亮“顧總,您的意思是……”
“先盯著安家,做好準(zhǔn)備,讓他們松下心,等他們以為自己東山再起的時候,一鼓作氣,弄垮安家。”霍子彥說的十分輕飄飄,嘴角噙著冷笑“吳家總不會為了一個倒閉的安氏,跟霍家作對吧。”
趙一鳴聽得激動不已,連忙點頭“好的,霍總,我現(xiàn)在就大家暗地里準(zhǔn)備著,到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霍子彥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更深了一些。
霍氏收手了,安父沉沉地松了一口氣,雖然心痛那些產(chǎn)業(yè),但是吳家果然說話算話,真的幫了安家。
他交代好公司里的事情,看到窗外的夜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一直強撐著的身體也感覺到了疲憊。
在公司泡了這么長時間,他年紀(jì)本來就有點大了,當(dāng)然扛不住了。
取車剛出了公司,因為有些困倦,再加上路上沒有什么人,他稍微放松了一下,就聽見車前發(fā)出一聲驚叫。
安于慶猛地踩了剎車,瞌睡一下子全部都不見了。
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臉色慘白,心里不停地打鼓。
不會吧,他撞到了人了?
一想到這里,安于慶的心就提了起來。霍氏現(xiàn)在好不容易收手了,如果這個緊要關(guān)頭,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們一定會大肆宣揚,利用這件事做文章。
恐怕安氏又要陷入危機了。
安于慶坐在車上猶豫了很久,終于狠了狠心,下車查看情況。
剛下車就看見車前躺了個人,模模糊糊看不清,但是真的沒有半點動靜,他心里更慌了,這人不會死了吧。
安于慶哆哆嗦嗦下車,來到那人面前蹲下,配合車頭燈,才看清楚這人的容貌。
這是個女人,皮膚很白,五官極其溫柔,沒有表情,都能感覺到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溫柔氣質(zhì)。
他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那女人的鼻息,感覺到還有呼吸,才松了口氣。
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人,這個路段,正好也不屬于監(jiān)控范圍內(nèi)。
安于慶眉頭皺了皺,下定了決心將這個女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后座上。
他坐上車,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咬了咬牙,狠踩油門,將車開到自己以前偷偷置辦的房子里。
剛拉開車門,準(zhǔn)備將那個女人搬下來,就看見她的手指動了動,眼皮子慢慢睜開。
兩人對視了一眼,安于慶瞬間緊繃了身體,還沒說話,就聽見那女人道;“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她扶著額頭起身,柳葉眉緊蹙著,手指按了按太陽穴,一臉痛苦“我是誰?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
安于慶一聽她這話,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溫聲道“我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你,你暈倒了。因為你暈倒的地方離我家比較近,所以我才想著帶你回來。”
那女人呆呆愣愣地看著他,神色迷茫,雖然年紀(jì)不輕了,但是比年輕漂亮的女孩多了一股如水的溫柔。
安于慶被她這一看,一下子心亂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