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心血。
他曾經為了這家公司,手里沾過多少臟東西,謀劃了這么多,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失去了。
安于慶一想到這里,心口好像滴血一樣,面上也表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車里的氣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特別安靜,安小冉也低著頭,心情抑郁。
安氏給她當了這么多年的靠山,如果沒了,單憑“輕冉”,她很難回到以前那個圈子了,之前得罪過的人,恐怕也會反過來針對她了。
車子馬上快要到安氏了,遠遠的,安小冉看見門口亂糟糟的,圍了一不少人,連忙對安于慶道“爸,你快看公司門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人,難道又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安于慶有了上次靜音的教訓,第一時間就去看手機,手機里并沒有什么未接來電。
他眉頭蹙了蹙,幾乎皺成了“川”字。
“先下去看看。”最壞的不過就是破產了,他已經預料到了的結局。
安小冉面容緊繃和安于慶一起下車,心里祈禱著,千萬別出事,只要安氏還在一天,那她就還是安氏的千金,一旦安氏沒有了,那她就徹底沒有靠山了。
兩人好不容易穿過人群進去,入目的是一輛警車,旁邊站著的兩位警察,就是昨天上門來找他例行詢問的那兩個警察。
安于慶驚了一下,見到這兩個警察,今早的那股煩悶感終于有了落實的地方。
那兩個警察一看到他,就直接朝他走了過來,安于慶看著他們走的越來越近,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大。
最終兩人來到他面前,抬起手,手里拿著一張紙。
“安于慶,我們已經掌握了四年前,你派人殺死白治光,并買通李楠法醫,陷害他的證據,這是逮捕令,請跟我們走一趟。”
“轟”地一聲,好像有什么在安于慶耳邊炸開了,他臉色有些泛白,嘴唇蠕動了兩下,聲音哽塞說不出來。
“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昨天我們不是還談過嗎?網上那個錄音,是我喝醉酒被人錄音,不能當錯證據的。”
“我們說的證據不是那個錄音。”警察解釋道“白治光的女兒來警局報案,帶著李楠法醫的遺書還有你們交談的錄音,技術已經經過堅定了,確實是你的聲音無誤,也沒有任何后期修飾的痕跡。”
證據已經確鑿了,安于慶殺人的證據跑不了了。
安小冉聽了這話,眼里閃過一絲晦暗和驚惶,默默地和安于慶拉開了距離。
安于慶眼睛顫了顫,心里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但是面上卻裝作詫異“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我一直是個守法的公民。不過既然你們要求,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調查清楚。”
他說著,看了一眼安小冉,眼神復雜,然后轉頭看向警察“我能不能上樓處理一下事情,就十分鐘,十分鐘我就下來跟你們一起走。你們也知道,我是安氏的總裁,我不能放著這么多人不管。”
周圍圍著的人有不少都是安氏的員工,聽了這話,議論聲一直不斷。
警察看了他一眼,點頭同意了“我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過我們得跟著你一起。”
安于慶點點頭“可以,你們就在辦公室外面等著我,畢竟我要處理的都是公司機密。”
警察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跟著安于慶上樓。
安小冉看著爸爸的背影,還有緊跟在他身后的警察,嘴唇都在哆嗦。她手指顫巍巍地摸出手機,給安母打了電話過去。
接通后,她一開口聲音都是哭腔“媽,媽媽,怎么辦?警察已經找上門了,白洛洛找到了四年前我爸讓人殺害白治光的證據,已經報案了。我是不是也要跟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