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慶已經老了,不中用了,越來越容易感情誤事,之前那個楚楚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可你倒好,就這么老老實實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霍子彥,還被錄音下來,你知道我們因為你這個錄音遭受多大的痛苦嗎?有家不能回,到處躲藏,你的仇人都開始針對我們,都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
安小冉越說越生氣,等著安于慶。
看著她任性自私的模樣,安于慶冷笑了一聲“聽到這話,我就舒服多了,那番話是我故意說出來的沒錯,我就是想拉你們下水。如果不是你,我至于殺白治光保全你和安氏的名聲嗎,你倒好全部推到我身上,和你媽兩個在外面逍遙自在。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你給我等著,我下一步就向警察說明你之前酒……”
“閉嘴!”安小冉驚恐地喊了一聲,警惕地看向四周。
安于慶得意的表情頓了一下,隨即眉眼諷刺“你還知道害怕,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連你爸都敢坑害。”
“爸,我叫你一聲‘爸’,是因為我們都是安家人,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安小冉猜測落到了實處,安于慶果然準備揭發當年她酒駕的事情。
她心里狠了恨,想著今天一定要說服他放下這個念頭。
“是一家人你們還敢這么對我!”安于慶赤紅著眼睛,沖她和安母的臉上掃過去。
安母抿了抿唇,眼神銳利看向他,突然開口“你被判了這么多年,出獄后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你只有小冉一個女兒,只有她才能給你養老。”
安于慶愣了一下,他這幾天一直被恨意驅使著,根本沒有想這么長遠。
“你從監獄里出來,年紀也大了,沒有勞動力,有入獄的前科,誰敢要你工作。你身無分文怎么生存,這些你都沒想過吧。”
安母果然最了解他這個枕邊人,見他這個表情立刻猜出了所有。
她陰沉著臉,低聲道“你對這霍子彥說出那些事情的時候,心里想著報復我們,但是你怎么忘了,‘輕冉’現在在小冉手上,這可是安家唯一的資產了,要是她有事了,‘輕冉’根本保不住,等你出來,才是真正地一無所有,沒有半點依靠。”
安于慶手指抖了抖,嘴唇發白。
他忘了,這些他都沒有顧忌道,只顧著報復這對母女了。
安于慶強撐著,聲音沙啞道“就算我沒有對付你們,‘輕冉’沒有倒,甚至安氏也在安小冉手里東山再起,憑她之前對我的狠毒,應該也不會給我養老吧,說不定還會把我趕出去。”
安小冉的性格已經定了,自私不孝,怎么會甘心養他這么一個年級大,又不中用的爸爸。
安母眼神閃了閃,給安小冉使了個眼色。
安小冉連忙溫聲道“爸,你在說什么呀,我的親人只有你跟媽兩個,我們關系再怎么僵硬,你也是我唯一的爸爸,打斷骨頭都連著筋的血脈至親,我怎么可能不養你。”
她說著,看著安于慶的眼睛,苦笑了一聲“我這么說你可能不信,但是您想想,如果到時候我功成名就,不贍養您,您只要找電視臺,將這件事說出來,就能讓我身敗名裂不是,所以我也不敢不贍養您。”
安于慶聽最開始的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什么動容,他心里清楚安小冉只是在他面前裝,但是聽到最后,心神微微動了一下。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人站得越高,就越在乎名聲,如果以后安小冉真的敢對他不好,只要將她告上法庭,他也能分到一大筆贍養費。
安小冉見他眼睛微亮,彎唇笑了笑,小聲道“所以,您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