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宇這幾天過得極其滋潤。
在老爺子昏迷入院的前兩天,他還有些畏手畏腳,兢兢戰戰,但是隨著老爺子的病情沒有好轉,醫生屢屢搖頭嘆氣,吳成宇的膽子壯大了幾分。
他瘋狂地在吳氏攬權,收買人心,暗搓搓地從陳博雅手中一點點奪取吳氏重要的項目。
他想把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抓在自己手里,等他有足夠的資本,哪怕老爺子醒過來也沒辦法了。
當然他醒不過來更好。
吳成宇最開始的時候,對吳老爺子十分愧疚,午夜夢回都覺得心虛,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后來他發現,沒有老爺子的阻礙和約束,他作為吳氏明面上的繼承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度大大提高。
沒有人會嚴肅地訓斥他,沒有人會說他不如別人,連觸他眉頭的人都沒有,底下的人都在巴結他,贊美他,以前一直對他不假辭色的股東,對他說話也和顏悅色。
這日子過的太爽了,所以連最后一絲愧疚都沒有了。
吳成宇甚至惡毒地希望老爺子立刻死去,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吳氏,沒有人敢置喙一聲。
他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嘴角掛著笑容,暢想著以后的生活,突然聽見辦公室外面傳來一陣騷亂,頓時眉頭一擰。
哦,忘了,現在公司還有個人給他添堵。
陳博雅!
吳成宇一提起這個名字,就心煩意亂。陳博雅雖然沒有他現在的分量重,但他也是吳老爺子的外孫,之前還被老爺子委以重任,捏著公司不少權力,背后還有陳家做靠山,一時間還真不好打發。
之前幾天,他不在公司,自己操作還很順利,這兩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人開始按時上班,積極又瘋狂地做項目,和公司其他股東頻繁走動,拉攏意味極強。
吳成宇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陳博雅這明顯是和他在爭權,他怎么可能這么放任下去。
“吳成宇!”陳博雅拿著一個卷軸,氣勢洶洶闖入吳成宇的辦公室,身后還跟著吳成宇的助理。
“陳經理,你,你不能這樣,不能闖進來……”
但是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阻擋的了來勢洶洶的陳博雅。
吳成宇聽到聲音的時候,陳博雅已經沖到洛洛他眼前。
“你先出去,我和陳經理有話要說?!眳浅捎畛頂[了擺手,將他打發出去。
然后才看向陳博雅,皮笑肉不笑道“陳經理,幾個意思?”
陳博雅眼里跳躍著怒氣,清秀的面容也多了幾分猙獰“我還要問你幾個意思!”
他說著,將手里的卷軸打開。
那是一副磅礴大氣的山水畫,云峰繚繞,山勢連綿起伏,植被密布,看著都能感覺到那股蓬勃的生機,落款是何銘大師。
畫的意境極好,作者也是極其有名的大師,價值不菲。
但是一條濃重的墨痕,貫穿了整幅畫,所有的意境全部被破壞殆盡,就好像美人有瑕,讓人扼腕嘆息。
“我的畫是你指使人弄壞的吧,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找人弄過來的,千金難求,你要怎么賠我!”
陳博雅說這話的時候,氣得臉頰通紅,看著吳成宇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一樣。
吳成宇看到那畫,眼里全是幸災樂禍,但是嘴上卻道“你說這話要有證據,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讓人弄得?有監控嗎?我們交易的畫面你拍到了嗎?”
陳博雅氣得手指發抖,他費了一番心力,弄來這幅畫,原本打算等老爺子出院了,將畫送給他。
就在自己辦公室放了一早上,打算下班就拿去裱起來,結果轉眼間就出了這事。
關鍵是辦公室的監控還壞了,一切都太巧合了。
陳博雅沒覺得公司里有誰會針對他,連一幅畫都要破壞,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