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霏心情已經壞到了極致,厭惡地看了于樂樂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于樂樂,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置喙。”
于樂樂聽了這話,揚眉笑了:“呦,這么容易就惱羞成怒了,該不會被我戳到了痛點了吧。”
白雨霏抿著嘴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透著一股陰鶩。
于樂樂絲毫沒把她的情緒看在眼里,白雨霏搶了她這么多年的風頭,她早就想把這人給打壓下去了。
現在抓住這個機會,當然要一鼓作氣,而且從剛剛她評論白雨霏外貌的時候,她覺得白雨霏的情緒不太對勁。
兩人做了這么多年的死對頭,于樂樂不說對白雨霏了如指掌,但是對她的情緒感知十分敏感,也觀察地很仔細。
她注意到,在自己說她和白總長得不像的時候,白雨霏心虛害怕了。
白雨霏為什么要心虛?
于樂樂想,如果有人說自己不像父親,她根本不會心虛,只會說那人少見多怪,因為她自己能肯定,自己確實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而白雨霏心虛害怕了,那是不是說明,她有可能和白父白母并沒有血緣關系。
這個念頭一出來,于樂樂控制不住地表情興奮,身體都微微顫抖。
如果白雨霏不是白家的親生女兒,那她就永遠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也沒有耀武揚威的資本。
“白雨霏……”
她剛想試探一下白雨霏,突然身邊一個女孩驚訝地“咦”了一聲。
于樂樂被打斷,扭頭不悅地看著她:“你怪叫什么!”
那女孩被她質問,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發現……”
她說著,小心翼翼看了白雨霏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她其實在叫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如果這件事說出來,白雨霏肯定要丟臉,那她就闖禍了。
白雨霏在她喊出聲的時候,心已經沉了下來。
要是這女孩早一點發現,情況倒是對她有利。
但是現在經過于樂樂的胡攪蠻纏,冷嘲熱諷,這時候再說出這件事,她恐怕又要被于樂樂嘲諷譏笑了。
雖然在別人面前給白洛洛上眼藥很重要,但是她也不想在于樂樂這個宿敵面前丟了面子。
正想給那個女孩使眼色,讓她閉嘴。
于樂樂已經搶先一步隔絕了她的視線,她興奮地抓著那女孩的手腕,道:“你發現了什么,快告訴我,我想知道。”
白雨霏狠狠地攥緊拳頭,指甲都扎進了肉里。
那女孩騎虎難下,又被于樂樂盯著,只能小聲垂著頭說道:“我,我發現霏霏這件禮服在之前的一次宴會上穿過。”
她這么一說,于樂樂猛地回頭看向白雨霏的禮服。
今天事情發生太多了,往日里她們還會彼此攀比一番,但是今天根本沒心思,所以于樂樂沒有注意到白雨霏的禮服樣式。
被這么一提醒,不僅于樂樂,周圍的人也仔仔細細地看著白雨霏的禮服。
白雨霏已經能預料到于樂樂會怎么嘲諷自己了,心沉了下去。
“白雨霏,白家應該沒有那么窮酸的,你禮服還能穿第二次啊。”于樂樂上前揪了揪白雨霏的禮服裙擺,嘖嘖地搖頭。
“穿第二次也就算了,竟然連熨燙都沒有好好熨燙,裙擺上面都有褶痕,你不是白家大小姐嗎,怎么,連熨燙衣服的傭人都沒有了嗎?”
白雨霏見事情已經至此,只能咬了咬牙,默默地垂下眼瞼。
“是啊,這次宴會沒有訂做禮服,我覺得我身上的禮服就挺好的,其實只要穿著正式,不出錯就好了,不用刻意追求新的禮服。”
她說完抿了抿唇,澀然一笑,竟然透著幾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