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拍了拍幼菫的手,“好孩子,你說的我明白……你小廚房八寶鴨做的好,明日讓她們給我做一份來。”
這是打算停止食素了。
幼菫笑著,“好,說起來媳婦也想吃了。”
老夫人露出一個笑來,拉著她挑選給太子妃的賀禮。地上擺著兩個大大的箱籠,里面是各式珠寶首飾,玉石擺件,上面還放著兩本庫房冊子。
老夫人這里的寶貝著實很多,聽說一般將軍攻城之后會得不少戰利品,其中不乏寶物。老夫人這里的,應該不少是老榮國公和蕭甫山截留的戰利品。
幼菫覺得送這些不合適,一不小心還是容易引起太子猜忌。
幼菫又翻了翻冊子,看到有套青玉茶盅,“兒媳看這套茶盞不錯。”
這是很不起眼的賀禮了。
老夫人看了看冊子,恍然明白幼菫的意圖,點頭道,“嗯,低調不張揚。以后,我們蕭家行事得更謹慎才行,總不能讓下一任皇帝也猜忌。”
幼菫笑著說是。
廉媽媽端了藥膳過來,幼菫陪著老夫人吃了一些,看老夫人胃口難得好,廉媽媽感激地朝幼菫福了福身。
幼菫要走的時候遇到了趙氏,她更是憔悴的厲害,整個人瘦的脫相了。她變得沉默寡言,給幼菫請了安后,只坐那里給老夫人剝花生。
聽說她遣散了偏院的姨娘,平日里每日都來正院請安,還會陪老夫人去小祠堂拜佛。
幼菫有些理解她的做法,她沒了蕭二爺做依靠,要想帶著三個孩子在蕭家立足,就得為自己找好靠山。憑著老夫人對蕭二爺的那份慈愛,她但凡乖巧孝順一些,日子便不會太艱難。
第二日一早,幼菫就去了學堂,學堂院門口已經掛上了“啟明堂”的匾額,紅底金字,亮閃閃的分外氣派。
學堂門口站了十個儒生,見到幼菫紛紛作長揖行禮。
幼菫很是驚訝,這說明松山書院的算學先生都來了,御賜牌匾這么管用么?
常清和三人恭敬地跟幼菫請安,又交了自己前兩日的作業,解釋說其他幾位是松山書院的算學先生。
那幾個新面孔都有些尷尬,畢竟一開始他們還嫌棄,甚至還嘲笑他們,現在又巴巴地來……皇上贊許啟明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看到常清和衛平章的字帖,見識了榮國公夫人的一手好字,他們是奔著練字來的!
幼菫讓他們進學堂就坐,又收了一堆拜師禮,火速讓又冬拿了一堆湖筆端硯過來,一一分發下去。
眾位先生又是一陣呆愣,原來,常清和他們的老坑端硯是怎么得來的?
榮國公夫人家里啥條件啊?有礦啊?字畫隨便送,老坑端硯隨便送!
永青結束了一個時辰的練武,又去學堂后面的休息室洗澡換了衣裳,急匆匆進了學堂,小臉紅撲撲的。
得罪了父親后果真的很嚴重,真是不把他當親兒子待啊,練武場那是人呆的地方嗎?他還是個小孩!
永青見學堂里突然坐了這么多人,心中的不開心一掃而空,咧嘴笑了起來。人多好啊!母親賺銀子多啊!尤其是看到地上一堆芹菜桂圓蓮子什么的,嘴咧得就更開了!
他沒給又冬抱他的機會,利落地爬上高椅,清亮亮說道,“母親,可以上課了!”
常清和他們很淡定,新來的幾位先生就心里不爽了,和四歲孩童一起上課?!
有位五十多歲的儒生仗著年紀大,開口說道,“即便有皇上金口玉言特許開學堂,先生也不該恃寵而驕失了分寸,應更加恭謹以事之。做學問豈能兒戲?吾不與小兒同坐一堂!”
說到最后,有些義憤填膺,深深覺得受了侮辱,胡子一顫一顫的。若不是為了那字帖,他何苦來受此折辱!
常清和衛平章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膚淺了吧?
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