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縉安慰她,“江衡品性不錯,又是個志向高遠的,將來肯定差不了。你還在月子里,就別擔心這些了。”
顧氏嘟囔道,“他有能耐是一回事,能不能一心一意待文清好又是另一回事。有幾個男人能跟程家男人這般專一的?”
她轉頭又叮囑文清,“文清,你可得留個心眼,我看江衡是個聰明人,做事看起來也是個果決的。”
顧氏這般叮囑,也是一個母親該有之反應了。文清對她淡淡笑了笑,讓顧氏很是受寵若驚。
文清說道,“母親放心,我既然這么做了,心里便是做好了打算的。宅子的房契在我手上,他若負了我我也不至于人財兩空。江衡的父親在老家當著私塾先生,二老不肯留在京城與我們同住,看來也是通情達理寬厚之人。江衡得他們教導,品性總不會差的。”
顧氏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難得她對自己這般親近,別再惹她不快。
文清又跟幼菫解釋,“若是買太小的,待以后有了子孫,還要再折騰著換宅子,既然手中有銀子不如一次到位。你還送了我兩個鋪子,上好的地段,賺錢應是不難。現在已經搬了家,我也有了空閑,就好好琢磨琢磨做什么買賣。再加上府里陪送的兩個鋪子,收益總能應付府里日常開支。”
做生意幼菫是最有興致了,當初她送文清兩個空鋪子,也是因為時間倉促,臨時買下來的,也沒給她把生意做起來。
幼菫笑道,“我這里有個買賣,不過就是聽起來沒那么好聽,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幼菫幫著顧氏開點心鋪子,這事文清是知道的,她聞言起了興致,“只要是正當買賣,有什么好聽不好聽的,能賺銀子就好。”
“我做的辣白菜,辣椒醬和豆腐乳你也吃過,開個醬菜鋪子生意應該是不錯。你若是感興趣,我就把方子教給你。”
文清眼睛一亮,“自然是感興趣,都是頂好的好東西,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你怎還一副是什么腌臜東西的樣子?”
幼菫抿嘴笑了起來,她一直覺得文清是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只適合吟詩彈琴,這些俗氣東西總覺得是污濁了她的氣質。沒想到她一旦成了親,變得這么接地氣。
文清推了她一把,嗔道,“你笑什么?賺錢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難不成我們一家子等著坐吃山空不成?”
顧氏也覺察了巨大商機,這個鋪子開起來,生意定然是差不了的,文清以后的日子就徹底有保障了!
她笑著催幼菫,“堇兒你就別逗你大表姐了,看她急的!”
幼菫笑道,“我是怕你嫌棄醬菜鋪子沒那么好聽嘛。那兩個鋪子是連著的,你打通了就能用。后面都帶著院子,正好用來腌制醬菜。院子里最好挖個大冰窖,這樣也好存放辣白菜,且夏天里也能做豆腐乳。”
幼菫又把做這些醬菜的大致流程跟她說了,讓她也心中有數。
文清認真聽著,程縉笑呵呵地拿來了筆墨,讓文清記錄需要準備的東西。
他自己日子過好了,仕途順遂,兒女雙全,女兒日子再好起來,那就再也沒什么憂心的事了!
幼菫在苜蓿園一直呆到午膳時,才跟文清敲定了鋪子大概細節,去了花廳用膳。
孫靈籮有著身孕,看著精神很不錯,在花廳里和各家夫人寒暄著,應對從容自如。
文斐穿戴素凈,在招待各家小姐。見幼菫過來,便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母親被休,現在又自縊身亡,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幼菫還帶著三個孩子,且也不想大庭廣眾之下和文斐起爭執,一直到午膳結束,幼菫也沒和文斐都說一句話。
午膳后夫人們喝著茶,幼菫便發現孫靈籮和一個黃夫人聊的熱切。不多久,程瓚帶著一個年輕公子進來,長的一表人才,打著給孫靈籮請安的名義,在花廳坐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