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額發浸濕,埋頭在錦被中。
蕭甫山緩緩嘆息了一聲,將她摟在懷中,“沒關系,他們都站的遠。”
幼菫哀嚎一聲,“別說了!”
蕭甫山呵呵笑著,“我聽見,熱水已經抬到門口了。”
那豈不是說,他們知道房里辦完事了?
這些侍衛能不能含蓄點,裝一下糊涂?非要效率這么高嗎?
幼菫紅著臉推他下床,“您自己去取,不要讓他們進來!”
蕭甫山笑著下了床,幫她蓋好被子,掩上帷帳出去。
在他換水調水的功夫,幼菫已經穿好了寢衣,她可不能在清醒的狀態下與他坦誠相見。
還有,沐浴還是自己來比較好,剛才……太丟人了!
帷帳掀開,蕭甫山含笑扶她下床,“為夫服侍夫人沐浴,輕輕的,可好?”
在腳落地的那一刻,幼菫身子一僵,只覺一股溫熱洪流洶涌而至。
完了。
她和素玉都對月事不上心,誰也沒記準日子,也未提前準備。
說來就來了。
蕭甫山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怎么了?”
幼菫轉身往凈房走,“沒事……妾身讓素玉服侍沐浴就好,您幫妾身喊一下她。”
蕭甫山目光往下一落,便見她雪白的寢褲一片殷紅,觸目驚心。
他臉色驟變,驚慌上前打橫抱起幼菫,“堇兒!”
幼菫正努力控制著體內的洪荒之力,往凈房挪步,他這猛地一抱頓時破功,只覺一片淋漓一發不可收拾!
幼菫急急道,“國公爺,放我下來!”
這種事,怎好讓爺們看到!
蕭甫山手中一片黏膩濡濕,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慌,抱著幼菫沖到床前,小心翼翼將她放下,“堇兒,你先躺著別動,我去請大夫!”
自己方才怎就不能忍??!終究是傷到她了!
隨著屁股落床,幼菫心便是一沉,完了,這個褥子是廢了!
她恍然反應過來蕭甫山說什么,“國公爺您慌什么?來個月事,不用請大夫了吧?您幫妾身把素玉喊進來就好?!?
一個月事帶就能解決的事,請大夫來干嘛?
蕭甫山反復深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即便面對六十萬吐蕃大軍,他也不曾這般慌亂過。
幼菫還不知自己有了身孕,他不能露出破綻,就此讓她將錯就錯,以為自己來了月事好了。
他聲音平靜下來,“你之前宮寒,來月事總是腹痛,我還是心有余悸。你最近一直在外奔波,身子也受了寒氣,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更為妥當?!?
幼菫略一思索,覺得也有道理,畢竟她是打算要孩子了,謹慎些沒錯。
“那行吧?!?
蕭甫山隨手在寢衣上擦了手上的血跡,裹了一件錦袍就出門了。
不一會素玉便進來,服侍幼菫沐浴更衣,又換了被褥。
幼菫重新躺在被窩里,好容易和諧了,月事又來搗亂。
這一天天的,鬧心。
幼菫正睡的香甜,就感覺手腕被從被窩里拿了出了,是蕭甫山,幼菫熟悉他身上的氣息。醇厚,干凈。
有涼涼的絲帕搭在手腕,然后便是大夫把脈。
沒多一會大夫便撤了手,離開房間到了外面,對跟出來的蕭甫山拱手稟報診脈結果。
“稟大人,令正身子無礙,只需在行經期間注意保暖,吃些溫養之物即可?!?
這人看起來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身的氣勢駭人,夫人不過是來了月事,竟緊張成這個樣子。自己一把老骨頭,被他的手下一路抗了過來,顛的七葷八素。
蕭甫山聞言一怔,“你是說,內子是來月事了?”
大夫答道,“正是如此。”
蕭甫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