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設(shè)在了長街。
天剛剛擦黑,長街和長街附近的巷子已經(jīng)亮起了燈籠,流光溢彩連成一片,如同火龍一般。
幼菫帶著三個孩子提著燈籠下了馬車,興奮地四處張望。
燈會人很多,熙熙攘攘。長街上除了有各式花燈,還有許多賣小吃的,玩具的。
永青興奮地嘆聲,“我之前幾年加起來都沒見過這么多人。父王,逛燈會的小孩挺多啊。”
說著話,眼神往那些騎在父親脖子上的小孩身上瞄。
蕭甫山自動忽略了他的眼神,牽著幼菫走到了前面。
蕭十一一把把永青扛到了肩膀上,“你還是跟著我吧,有王妃在,你父王眼里有你才怪。”
永青自我安慰,“沒事,別人還以為你是我爹呢,不會覺得我可憐。”
蕭十一扛著他往前走,“饒了我吧,你這樣的兒子我高攀不起,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蕭三爺抱著曼云,又冬抱著卉云跟在后面,蕭東帶領(lǐng)著侍衛(wèi)護衛(wèi)在周圍。
長街上有各王公貴族府邸設(shè)立的燈棚,有的以燈謎取勝,有的以別出心裁取勝,有的以華貴取勝。
安西王府的燈棚在長街最靠近午門的位置,是劉管事張羅起來的,看起來是屬于以華貴取勝的那種。
幼菫提著賽德送的梅花燈籠,就覺得燈會上的燈籠都不如她的好看。她對小吃比較感興趣,一路吃了不少。
吃到最后,便犯困了。她突然覺得,逛燈會的美好記憶是童年的,現(xiàn)在似乎更喜歡窩在床上睡覺。
蕭甫山見她蔫了下來,就帶她去了附近的鳳棲閣,等著蕭三爺他們過來匯合。在幼菫不斷地停下來買小吃中,大家早就被人群沖散了。
雅間在三樓臨街,窗戶是開著的,居高臨下看去,整個長街很是壯觀。
幼菫站在窗前,驚嘆道,“這里看才是最好的,早知道早些過來了!”
蕭甫山站到她身邊,“鳳棲閣每年元宵節(jié)前后都是一桌難求,好位置的雅間一晚上幾千兩銀子也有人搶。”
“那您是怎么定到的?”
“你忘了,你夫君是沒人敢惹的殺神。”
幼菫一臉壞笑,“這是您的產(chǎn)業(yè)?”
蕭甫山搖頭,“不是。”
話音未落,他突然抱住幼菫一個旋身,往窗后墻角避了去。
利箭透過窗戶呼嘯而至,釘?shù)綁ι希讼勺郎希厣希l(fā)出錚錚嗡鳴聲。
雅間的窗戶寬大,整個房間幾乎都暴露在弓箭的射擊范圍內(nèi),只墻角這一點地方是死角。房門在窗戶正對面,他們想離開雅間,必然會成為對方的靶子。
“王爺,怎么辦?”幼菫緊緊抓住蕭甫山的胳膊。
“別怕,有我在。”蕭甫山沉聲道。
蕭甫山一手攬著幼菫,一手握著長劍,目光凌厲地看向門口。
門外傳來打斗聲,應(yīng)是外面的王府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房內(nèi)異樣,與對方的人打起來了。
蕭甫山叮囑幼菫,“你摟緊我,縮到我懷里。”
幼菫點頭,便見蕭甫山迅速關(guān)上窗戶,外面的箭射進來的便少了許多。他手中長劍飛舞,格擋開窗口射進來的箭雨,一手抱著幼菫迅速順著墻根移動到門口。
門已經(jīng)反鎖。
“抱緊我。”蕭甫山松開幼菫,手掌凌厲劈向木門。
伴隨著咔嚓一聲響,木門應(yīng)聲而裂。
蕭甫山又一腳踹上去,木門便倒塌在地上。
門外有王府六個侍衛(wèi),與一群黑衣人纏斗著,戰(zhàn)況激烈,明顯處于下風(fēng)。
蕭甫山將幼菫交給一個王府侍衛(wèi),“保護好王妃。”
侍衛(wèi)將幼菫擋住身后的墻角,“遵命!”
蕭甫山的加入,局勢瞬間反轉(zhuǎn),黑衣人逐漸力有不逮。可整座茶樓似乎已經(jīng)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