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忠勇王的出宮,西郊大營兵馬撤出京城,彌漫在京城上空的陰霾散去,陽光匝地。
仿佛這幾日的驚心動魄,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蕭甫山也不著急進宮,只在木槿園呆著,往外發(fā)號施令。幼菫把病情說的那么嚴重,他自然不能太著急進宮。
幼菫坐在蕭甫山身邊看書,心不在焉地許久也沒翻一頁,不時往窗外張望。
蕭甫山放下兵書,“堇兒,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說不好的事,再等等吧。”幼菫悶悶的,有些失落。
蕭甫山拿開她的書,捏了捏她嘟嘟的臉,“說說看。”
“不說。”幼菫背對著他躺下,“我睡一會。”
“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出氣。”蕭甫山誘哄著問。
之前聽說忠勇王他們沒事,她還挺高興的。
“那也得人來了才行,連人都見不到,怎么出氣?”幼菫涼涼說著,“騙子,果真是騙子!”
蕭甫山沉眸,“你在等沈昊年?”
幼菫坐了起來,“沈昊年不是算計我嗎,我就想反過來算計他一次。”
蕭甫山問,“所以你讓蕭東進宮時說那么嚴重,除了要讓我回府,另一個目的是要引他來王府,對吧?”
幼菫也不再瞞著,原本還是怕沈昊年不來她失了面子,現(xiàn)在被蕭甫山識破,也懶得再裝了。
“他耳目眾多,定然就知道我要小產(chǎn)了,只要他帶著離谷主過來,一進王府……有蕭榮在,還有那么多侍衛(wèi),總能捉住他,再揭穿他的真面目。”
蕭甫山嘴角動了動。
她說的惡狠狠的,不過這模樣倒像是被欺騙后的過激反應(yīng),像是在賭氣,要報復(fù)回去。恨一個人可不是這個樣子。
“他現(xiàn)在身份已暴露,不見得會來。”
“對,”幼菫語氣沉了下來,“我也沒敢抱多大希望,畢竟以前他關(guān)心我都是裝的。想必現(xiàn)在事情敗露,裝都不必裝了。”
沈昊年既然以前在騙她,在利用她來對付忠勇王府,那么對她的好自然也是假的。既然是虛情假意,他又怎么會擔心她身子,巴巴帶著神醫(yī)來給她看病?
自己也真是天真。
蕭甫山卻是知道,沈昊年對幼菫的關(guān)心不是假的。那枚金令牌他原本就沒打算利用,是后來靖國公被困王府,他不得已才走了這一步棋。想必他之前不用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幼菫牽扯其中。
他輕撫著幼菫肩頭,“堇兒,他身后有大秘密。他不想說的事,你即便捉了他,也問不出什么來。”
“那就刑訊,打到他招了為止!”
蕭甫山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堇兒,你有沒有想過……對他刑訊,怕是不妥。”
幼菫身子蜷了蜷,沉默了下來。
窗外是蕭十一的聲音,“王妃,沈昊年捉住了。”
幼菫眼睛倏然一亮,利索爬了起來,“我這就來!”
蕭甫山總感覺,她這樣子跟永青做壞事時有點像。
幼菫?zāi)樕嫌辛松癫桑贿叴┲樱泻舫料憬o她換衣裳。
在去的路上她還是臉上帶著興奮,“王爺,你說他是因為擔心我,還是裝的?”
蕭甫山拉著她的手,“你一會問問他便是。”
外院會客廳門外,沈昊年和離谷主被五花大綁,蕭榮和幾個侍衛(wèi)冷冰冰站在一旁。
沈昊年在見到幼菫出現(xiàn)的那一刻,臉色先是一松,轉(zhuǎn)而又蹙起眉頭來,“丫頭,你誆我來的?”
幼菫跟只高傲的白天鵝,高揚著頭,“對。十一,帶他進來!”
說著越過他,和蕭甫山一起進了會客廳。
“好嘞!”
蕭十一毫不客氣地扯著沈昊年身上的繩子,“走!”
沈昊年冰冷看著他,蕭十一不由氣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