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谷主屏息凝神,良久之后撤了手。
“王爺,凈嚴那老小子當初給王妃診治過宮寒吧?”
蕭甫山臉色微凜,“是。有何不妥之處?”
他想起凈嚴頑劣,最愛捉弄人,心猛地揪了起來,他說不定會暗中做什么手腳……當初寧郡王還有府里不少侍衛,都沒少受他的捉弄。
寧郡王成親后第三日,便偷偷找上他,打聽凈嚴的下落。幾經詢問之下,寧郡王道出了實情——他一動情臉上就會浮現兩只王八。
洞房那日還好,七公主自顧不暇,沒注意到。
第二晚的時候,七公主就看到了,一把將他掀到了地上不說,點給他的銀票也收回去了。
寧郡王最近郁悶的很,幾乎抑郁了。
離谷主凝重地看看幼菫,又看看蕭甫山,嘆了口氣,“那老小子,走到哪里,禍害到哪里啊……”
蕭甫山和幼菫臉色愈發不好了,心沉到了谷底。幼菫緊緊捏著太師椅撫手,幾欲坐不住。
沈昊年眸子陡然凌厲,“到底如何了?”
離谷主打了個哆嗦,連忙把話說利索說了,“凈嚴給王妃的藥里加了助孕的藥材,且用量頗大。王妃想必是吃了幾個月的量,如今已是易孕體質,且易生多胞胎……”
他掃了一圈臉色驟然松了下來的三人,舉起三根手指,“就像這次,是三個……”
廳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幼菫不可置信地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三個,豈不是可以在肚子里斗地主了?
“沒事就好。”蕭甫山沉聲說了句。
他鎮定地端起茶盞,結果那手根本不聽使喚,茶水撒了一身,很是狼狽。
沈昊年則是皺起了眉頭,眼內滿是擔憂和不虞,“三個,丫頭可就辛苦了,生產也危險……這個凈嚴,真是不知輕重!這種事情怎能拿來開玩笑!”
蕭甫山將茶盞放到一邊,眸色森沉,“蕭榮,派人尋凈嚴的下落,將他押回來。”
“是。”蕭榮壓下嘴角笑意,出了大廳。
他覺得多生幾個挺好的,是喜事,王爺膝下太單薄。王爺這樣子,怎么就跟天塌了一般。
沈昊年道,“王爺何必舍近求遠,離谷主的本事不比凈嚴差,以后便把他留在王府,專心給丫頭調養身子。”
離谷主整個人定在了原地,悲憤地看著沈昊年,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還是將他捉回來,兩個人一起更穩妥些。”蕭甫山眸子微縮,“敢拿這種事開玩笑,還要好好與他算算賬。”
沈昊年頷首,“如此也好,有備無患。許多事從現在開始就得做準備了,確保生產時萬無一失。”
“嗯,對。穩婆也要提前找好了,找那種有接生多胎經驗的。皇后那里本王去問問。”
蕭甫山說著,愈發緊張起來,他沉眉看向離谷主,“離谷主可識得醫術高明的女醫?”
離谷主悶悶道,“不認得。”說的好像我是專門干婦科的一般。
“我來派人打聽。”沈昊年接口道,“到時讓她們再跟著離谷主學一陣子,應是能頂些用處。”
“嗯,如此,人手上應無不妥了。”蕭甫山沉吟片刻,“離谷主方才說內子氣血不足,想必是胎兒爭搶養分所致。你得開個調養方子才是,但不能有苦味。”
沈昊年補充道,“有些藥還得拿捏分寸,別傷了丫頭身子,別影響了胎兒。”
……
蕭甫山和沈昊年兩個人沒了方才的劍拔弩張,有商有量地討論著孕產注意事項,分外和諧。
幼菫看著他們倆緊張兮兮的,失笑道,“你們不必如此緊張,凈嚴既然敢這么開方子,心里定然是有分寸的,不會有事。”
蕭甫山正色道,“此事不可大意。堇兒,你以后走路行動千萬小心,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