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溫良賢淑著稱的太后,私下里如此不堪,豢養面首,這讓朝臣們對她有了重新的認識和定位。
這么一個人,做出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是極有可能的。
鄭國公笑道,“原來太后平日里這么逍遙自在呢,先帝大行還不足一年,倒真真是讓臣等開了眼界。”
太后定了定神,怒不可遏地看向鄭國公,“這分明都是你設的圈套,妖言惑眾,想謀奪皇位!”
鄭國公冷笑,“圈套?本公能設圈套幫你把孩子給換了?”
寧郡王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這些日子的婚后生活過的憋屈,臉上時隱時現的王八讓他男人的尊嚴掃地。今日連續吃了兩個大瓜,心里舒暢了不少!
長公主沉臉瞥了他一下,他連忙噤了聲。
長公主本就對當今皇上意見很大。忠勇王和先帝一樣,也是她的嫡親兄弟。裴弘元和皇上一樣,都是是她的親侄子。昨日皇上給裴弘元賜毒酒,她居然毫不知情!
他們母子那么急切地把裴弘元給賜死,是為了什么,她也看的明白。無非是怕裴弘元勢力太大,地位又尊崇,隨時會威脅到他們的位子!
如今倒好了,皇上不是先帝的親生孩子,不是自己的親侄子!
這讓她如何不恨?
她沉聲鄭國公,“鄭國公說的證據,在何處?”
鄭國公就等著長公主發聲,若說如今誰地位最尊崇最受宗室擁戴,非長公主莫屬了。只要她對太后起了疑心,那就什么都好說了。
他對長公主行了一禮,算起來他該喊長公主一聲皇姐的,都是打小就熟識的。不過自己畢竟已經被除族,若是強行套近乎怕要引來她的不快。
鄭國公便恭敬行了一禮,“長公主,證據馬上就到。”
他拍了拍手,便有御林軍侍衛押著幾個人來了。
太后看去,大驚失色。
只見跪在地上的,是劉祁的夫人劉夫人和劉征文的夫人曹氏,另外還有四個太醫。
那四個太醫,正是正月里劉祁遇刺去劉府看病的,她明明已經吩咐蘇林給處理掉了!
還有曹氏,跪在那里不瘋不傻,眼里迸發著恨意看著她。
更別說那劉夫人,看她的眼神冰冷又快意。
太后心底一沉,完了!
鄭國公走到那幾個太醫面前,“你們說說,當初在劉府,你們都聽到了什么?”
一個太醫顫聲道,“當時太后要拿著續清丹救劉祁,劉夫人想救大公子劉征文。我等聽劉夫人說,她只有兩個親生孩子,一個是劉征文,另一個已經死了。太后怕我等泄露了出去,就讓蘇總管殺我們滅口。”
另外三個太醫都連聲附和,你一言我一語,把當時的情形交代了。
曹氏流著淚,“就連妾身,若不是裝瘋賣傻,此時怕也墳頭長草了!”
朝臣們搖頭暗嘆,太后的手段可比他們想象的狠辣多了!
一言不合就滅口!
等等,那宮里的劉淑妃,是誰生的?
鄭國公嘖嘖道,“本公記得,劉祁的二女兒劉婉靈與劉淑妃一母雙胞,她當初還差點嫁給皇上。不過,劉夫人怎么這般糊涂,忘了自己在宮里還有個大女兒?”
劉夫人眼里是滔滔的恨意,“我只一個親生女兒靈兒,就因當時的端王現在的皇上心悅于她,劉宛心便設計將她給害死了!她才十五歲……”
太后在一旁呵斥,“你莫要胡言亂語,小心命都沒了!”
劉夫人冷笑,“我的兒女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死了也干凈利索!我茍活到現在,就是想著要給他們報仇,害死我兒女的兇手,別想好過了!”
鄭國公嘆息了一聲,“芳華早逝,當真是可憐吶……那劉淑妃,又是誰的孩子?”
劉夫人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