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走了,新一屆的朝堂可不一定有他們的位置了。
此時若是出了皇宮,說不定命就沒了。局勢未定,康王和安西王怎么會容許消息泄露了出去。
當然也不光他們著急。
當事人康王和忠勇王世子,定然也不會同意安西王走,萬一他是出去安排兵馬圍攻皇宮怎么辦?
沈昊年不知蕭甫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幼菫身子無礙他是知道的。
昨夜離谷主在王府門口蹲著,截住了蕭甫山,給幼菫把了把脈。
不過……經過了一夜,也說不定胎像有所不穩。
他眸底有了憂色,剛要開口,便聽裴承彥責備道,“丫頭身子不好你就該在府里呆著,進宮來作甚?趕緊走吧!老夫二十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四周頓時安靜如雞。
康王如今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比安西王還要讓人生畏的狠辣人物,一身的戾氣和威勢。
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善解人意了?
裴弘元臉色早就沉了下來,幼菫進宮前就動了胎氣,再受了那番驚嚇,身子能好了才怪!
蕭甫山突然被皇上召進宮,幼菫本就心思重,容易多想,現在時間過去了半日,還不知她現在如何惶惶不安。
裴弘元淡聲道,“安西王有事就回。有吳大統領在,諒康王也不會如何。”
有意見的宗親們徹底安靜了。
人家當事人都不著急,他們著什么急?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蕭甫山快步離了宮。
他是要問幼菫答案。
不過他也著實擔心幼菫。
他出門的時候,幼菫很是不安。
到了王府門口,離谷主還在墻邊蹲著,抄著手曬著太陽。
跟前地上還擺著一只碗。
見他回來,離谷主腿腳麻利地起身上前,拉著馬韁繩忝著臉問,“王爺,現在王妃也不知道怎樣了,讓我進去把把脈吧。你就在旁邊守著,我把完脈立馬就出來!”
他是有史以來最卑微的神醫!
沒辦法,公子說了,王妃若有一點意外,就端了他的靈泉谷。那還不如要了他的命算了!
蕭甫山點頭,“進來吧。”
“好咧!”
離谷主殷勤地接過馬鞭牽著韁繩,高高興興進了府。
幼菫正在木槿園的會客廳,指揮著蕭十一蕭十二干活。
根據昨夜蕭甫山與蕭宜嵐說的話,她猜測蕭甫山應該是要和皇上撕破臉了。
再也不會做穩定皇上地位的后盾,不會再顧及蕭宜嵐和三個孩子的面子。
她讓蕭十一一直去外院打聽著。
最新的消息是,朝臣宗親都進宮了,皇宮周圍戒嚴,金吾衛驍騎衛全部出動,街上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衛兵。至于發生了什么,卻是沒有消息傳出來。
宮里定然是出事了。
皇上若是狗急了跳墻,也不知道蕭甫山如何去應付。
還有沈昊年,他那么狡猾,不知道今日是不是也參與進去了。看他最近所作所為,他應該是奔著皇位去的吧。
蕭東一直很淡定,還笑著說,“王妃您放心,再難也比不過去年的宮變了。”
看他那輕松的樣子,幼菫心下稍安。
不過還是做兩手準備為好。
記得去年凈空法師給了她一個玉璽,她讓蕭甫山藏起來了。這事她就撂下了,徹底忘了。
今日一著急,她才想起來。
如果蕭甫山一直不回來,她打算拿著玉璽進宮,砸出去定然能鎮鎮場子吧。
可玉璽藏在哪里了,她不知道。她當初是說讓蕭甫山藏在一個老鼠都找不到的地方。
蕭十一嘆了口氣,“王妃,暗道里卑職都掏了好幾個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