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小胖子明明和兩個哥哥一般模樣,可臉上的肉肉硬是把那十分的相像變成了五分。
一只臟兮兮的小肉手在幼菫?zāi)樕厦∶?
“我想你啊。”幼菫抓住他的手,“我讓你們今天去王府陪祖母,你們怎么進(jìn)宮了?”
永川小手繼續(xù)在幼菫?zāi)樕厦搪暷虤獾亟忉專拔覀兪窍胂人痛蟾缛ド蠒浚偃ヅ阕婺浮5嵌缛缏犗壬v課入迷,我們就沒走成。”
幼菫無奈,又是這個理由,且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每天三個一串兒跟著永青去宮里,哥四個分也分不開,三歲的小娃娃能聽懂什么?
幼菫?zāi)罅四笏哪橆a,“就沒你的緣故?”
“有!我去幫大哥了!”
永川神氣地說,“鄭郡王世孫說大哥不是母妃親生的,我就咬了他一口!”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我們明明都是母妃親生的,不是父王親生的才對!”
坐在一旁的周玉,最是頭疼這個調(diào)皮小外孫,她剛要責(zé)備他幾句,便聽女兒中氣十足地說,“咬的好!”
幼菫看向緊抿著嘴唇的永青,心疼勁兒便上來了。
小家伙隨著年歲增大,慢慢也懂得了,他不可能是她親生的。
他在別的事上心比天大,比地闊,偏在這件事上敏感的要命。
幼菫將永青拉到身邊,摟在懷里問,“你以前欺負(fù)他們,是因為他們這般說你?”
永青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讓它們落下來。
“他說我不是亂臣賊子就是私生子……”
永青話未說完,幼菫便怒了,“好大的膽子,欺負(fù)了我兒子,還有臉來我府上告狀!汪明!”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汪明應(yīng)聲走到跟前,“公主。”
幼菫?zāi)樕洌澳闳フ堗嵖ね蹂惪ね蹂\郡王妃過來喝茶,讓她們記得帶上他們的好孫兒。”
“是。”汪明退了出去。
幼菫心緒依然不平,氣鼓鼓的。
想起永青這兩年暗中受的委屈,心中便難受。
永青心智聰慧,在上書房碾壓一眾宗親弟子。不成想竟招來他們的嫉妒,如此在這種戳人心窩子的事上尋找心理平衡。他們年歲都大,有的已經(jīng)十幾歲,也該是懂事的時候了!
永青擦了擦眼睛,用力抹了一把臉,臉上頓時又是平時的模樣。
他摟著幼菫的肩膀笑嘻嘻安慰說,“母妃不必生氣。鄭郡王世孫還被我打掉一顆牙,說不定不用您請,鄭郡王妃自己就來了。”
掉了一顆牙?十一二歲的少年正是愛美的年紀(jì),掉了顆門牙——
幼菫心中舒坦了不少,臉上露出笑意,捏著他的鼻子,“調(diào)皮。”
永青摟著她笑,他可舍不得母妃不高興。
“外祖母,母妃。”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不點雪白錦袍,干干凈凈,粉嫩矜貴,一板一眼地行禮。
周玉拉過一臉沉穩(wěn)小大人一般的小不點,笑呵呵道,“你是珩兒。”
永珩燦若星辰的眸子微彎,“外祖母猜對了。”
周玉慈愛笑著,撫著他手心略略長大了一點的紅痣,“跟你外祖父一般沉穩(wěn),不用猜也知道。”
幼菫將身上的小胖子放到地上,伸手拉過來臉上帶著甜甜笑意的小不點,“亓兒,怎么這般高興?”
永亓仰著小臉抿嘴笑,星眸閃閃,滿臉的天真無害,“母妃,我在世孫書箱里放了一只老鼠。”
幼菫笑,“你也做的好,自家兄弟,就要相互扶持。”
永川睜大眼睛看永亓,“我怎么沒看到?”
他就奇怪了,為何一樣是做壞事,三哥從來沒有被罵過,還得了個乖巧的名聲。
永亓甜笑,“誰都沒看到。”
永珩單手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