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寧景逾一身黑色正裝,里頭的灰色襯衫扣到最上,深藍色的領帶簡單規整,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敞著的西裝外套,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的懶散走著的姿態,卻又偏偏讓他多了幾分邪氣輕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身后跟著兩個助理手里分別拿著一疊文件。
男人走到南知和南岸跟前,笑了下,然后一下坐在面前的空椅子上,腿抬起來搭在會議桌上。
點了跟煙,將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都沒聽說過?沒有陸家,南家就沒別人了?當我寧家是擺設?”
南懷森還真就把沒把他當回事。
冷哼一聲,“寧家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我盛南的董事會上囂張?”
寧景逾輕笑,向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我寧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見助理已經將手中的文件分發下去,他才吸了口煙,繼續說,“這十億的融資,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單單這一項,就已經讓在場的人臉色變了又變,有的甚至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討論聲。
寧家雖然名氣不是特別大,但是名下好幾家銀行,總規模過萬億,完全不輸那名聲在外的東南西北中。
南懷森雖是有閱歷,但畢竟是老一輩的人,對現在社會發展契機的嗅覺差了點,總還以為盛南身為南部領頭羊無論何時都能夠力壓群雄。
卻不知道,現在社會多元化發展,早就不是當初的一家獨秀的局面。
南懷森面色的淡定,“寧總,你是真做的了住還是假做的了主?”
寧景逾嗤笑,“做不做得了主,你讓南岸簽個字蓋個章,看看十億會不會到賬不就得了?”
南懷森看了寧景逾幾秒,冷笑著說,“不知道東部陳家,和中部傅家的合作案,夠不夠抵得上你這十億?你覺得是你這十億值錢,還是捆綁帶來的長久利益有價值?”
這話一出來,南知眉心微跳了下,陳家和傅家?這兩個不是狼狽為奸正在對付陸家嗎,怎么會跟南懷森扯上關系了?
難怪他一直以上位者自居,原來他的王牌是陳家和傅家。
看來,南懷森已經跟那兩家勾搭上,如果盛南落到南懷森手里,勢必會被陳家和傅家瓜分,南懷森想坐到總裁位,已經瘋魔了,寧愿毀了盛南也要坐上位。
到底不是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他是一丁點都不心疼。
南知扯唇淡笑,“哦,原來二叔的背后是有這兩家撐腰?陳家和傅家與我南家向來涇渭分明甚少合作,不知道二叔是怎么跟他們搭上線的?”
南懷森不屑的看了南知一眼,“要搭上線還不簡單?你既然能問出這么蠢的問題,那就說明你們小輩確實是扛不起大梁。”
南知笑,“二叔這么著急想要上位,這讓我不得不多想,”南知語調放慢,一字一頓,“我父母的死或許是有人刻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