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這聊天跳躍性有點大，南知根本沒反應過來。

“承認我有歪心思。”他直接道。

南知愣了愣，在她心里，就算是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說這種話的。

所以她才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居然是……

南知笑了下，“盛總，你是不是有病？”

“你可以這么認為。”

“盛遲。”南知好笑的叫他的名字，“你罵我的話，很對。”

盛遲眉心微蹙，“什么？”

“我就喜歡追著男人跑，不喜歡追我的男人，明白嗎？”

那端的盛遲被她嗆的好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兩人之間一下子靜默下來，南知覺得非常無聊，“沒事的話就掛了，你放心，明天的合作晚宴我一定會準時參加的。”

說著就要掛電話。

而盛遲卻在這個時候出了聲，“我說那種話是我不對，我道歉。”

道歉？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居然會道歉？

南知嗤笑，“盛遲，有些事不是道歉就有用的，如果那天你所面對的是你非常愛的人，你會對她說那樣的話嗎？”

“當你特別在意一個人的想法時，你所言所行，都會小心翼翼。”南知淡笑，“你其實不必道歉，因為你說的都對。”

被他的態度和言語傷了不止一次，她根本不在乎多一次，早已麻木。

盛遲喉嚨微動，低聲說，“那只是我一時氣話。”

“哦。”南知反應寡淡，沒一點興趣。

“你曾經不也因為薇薇說過很多傷我的話？難道你是不愛我？”

南知心口有點堵，他憑什么拿她來舉例子？

她是罵過他，而且罵的非常難聽，她極度懷疑那個猙獰的自己不是自己，她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那個卑微，狼狽，猙獰，瘋癲的自己，她一點都不想提起來。

她不想去恨他，因為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她真的不能忍受，他這樣云淡風輕的拿那樣的自己來跟他做比較。

他怎么會懂她的感受，他永遠不會懂。

南知嗓音極為淡漠，“可能那時候就不愛你了，是我自己沒發現。”

她一口否決對他的感情，盛遲覺得心口被什么猛刺了下，痛的血液凝住了一樣。

“早就不愛了……”他重復著她的話，“那為什么，你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