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肯定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許承遇的幫忙,南知不想理盛遲,他除了命令她刪掉動態(tài)也就沒別的事情了。
南知將手機放到一邊,沒有管它,啟動車子匯入車流,漫無目的的開著。
許承遇從槐城到這邊不需要多久,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
帶上定位器,給許承遇發(fā)了條消息,“我現(xiàn)在開車閑逛,一會找個地方吃飯。”
許承遇,“已經(jīng)派人在你周圍,放心。”
有了他準(zhǔn)確的安排,南知放松很多,有心里準(zhǔn)備比在巴黎被人突然襲擊要好些。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為了更好的引出對方,南知故意將車子朝著偏僻的地方開。
然而足足開了兩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不禁蹙起眉頭,對方用過這種方法,或許這一次不會用這種方法了?
許承遇沒有給她任何消息,說明沒有任何異動。
開著開著也的確是餓了,南知找了個路邊攤坐下來,跟老板點了幾個特色才還有燒烤,百無聊賴的吃了起來。
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盛遲除了打那一個電話之外,沒在騷擾她。
飯吃到一半,許承遇來了消息,“我已經(jīng)到了,就在你周圍,別怕。”
別怕,每一次聽到這兩個字,都是令她安心的人給她說的。
南知不經(jīng)然笑了下,“我不怕。”
只要能將暗處的人揪出來,只要能幫父母報仇,她就算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許承遇,“嗯。”
……
初春的風(fēng)不似冬天那么冷,吹在臉上微涼卻也透著溫和,南知捋了捋頭發(fā),對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動靜,難道是真的沒動靜了?
南知起身,又一次開車游蕩。
自從她上了車,許承遇一直跟她保持通話,南知懶懶的說,“會不會我們國內(nèi)治安比較好,他們不敢來?”
許承遇,“或許,畢竟我們是法制社會。”
南知,“松了口氣,又覺得可惜。”
許承遇笑,“沒關(guān)系,說明這些人不是很極端,最怕極端的人。”
極端的人,或許會選擇毀滅一切,也要滅掉你,這太可怕。
夜色越來越濃重,她走的路越來越偏僻,就在她以為,對方可能真的不會在國內(nèi)用這么愚蠢的辦法的時候……
一輛卡車從她對面迎面呼嘯而來。
刺眼的燈光,像是要摧毀一切,這一刻南知眼睛里,腦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是極其危險的時刻,她的面前卻出現(xiàn)了父母出事的場景。
是不是他們那一刻也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迎面而來的死神,驚恐著,接受死亡。
驚險面前,南知才懂,生命的脆弱,不過就是一瞬間。
耳邊響起沉重的聲響,應(yīng)該許承遇的人開啟的搶響聲,可這么一輛大卡車,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嗎?
南知手握方向盤,急速向右打。
砰——
吱——
兩個聲音的重合,穿透耳膜,似是死神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