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森以為是南暖進盛嘉的合作協議,便欣然打開。
然而隨著他看到內容,臉上原本帶著的笑也漸漸僵住,他自文件夾那抬眸看向盛遲。
“盛總,你不僅要我股份,還是擬了一系列掌控我的條約,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盛遲淡笑,“想要得到想要的,就理應付出點東西,不是嗎?”
南懷森咬緊牙,又緩緩松開,“盛總,別太輕狂。”
盛遲放下手中咖啡,“南總,你在盛南什么樣的作風,有著什么樣的目的,對南家兄妹有沒有壞心,我心知肚明,就沒必要裝了,我直接告訴你,今天我找你來,就是明確告訴你,想讓南暖進盛嘉可以,但你以后不得打盛南的注意,也不能做什么傷害南家兄妹的事情,你和傅家還要陳家的那點勾當,我都知道,所以……”
“你必須。”盛遲手肘撐著桌面,字字清晰,“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別去見什么不該見的人,做不該做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只要盛南穩定,你女兒的前程也會很穩定。”
盛遲笑了下,繼續說,“所以南暖將來會怎樣,完全看南總您對女兒的愛,送到我手里,可以讓她做天上的月,也同樣能讓她成為地上泥,南總您女兒怎樣,可全在于你的表現。”
南懷森半晌沒出聲,真是沒想到盛遲直接給他來這一手。
他忽而笑了,“不知道盛總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呢?你和南知已經分手了,為南家這么費心費力,為什么呢?”
盛遲不含糊,明了道,“誰說我們分手了?在你們眼里分手了,在我這可不是,她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南總,任何人對她下手,我都不會放過。”
盛遲臉上無任何情緒,冰冷無情令人喪膽,就連南懷森這種自認老姜的人也被震懾到。
他有些不服,放于桌下的手無聲的捏緊。
但不過片刻他又松開了拳頭,笑著對盛遲說,“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我要在合同里加一條。”
盛遲,“說。”
“保證南暖能成為新生代上流花旦,我要她站在圈子里的頂端位置。”
盛遲笑了下,“可以。”
以盛嘉現在的資源和勢頭,捧紅一個人不是難事,這一點南懷森并不懷疑,所以他答應了盛遲一切的條件。
……
當盛遲拿著合同遞到南知面前的時候,南知翻看了合同內容,有些錯愕。
這可比讓出股份苛刻多了,“二叔居然會簽下這個合同?不可思議。”
盛遲看著她凝白的額頭,心口軟趴趴的,笑說,“橫豎他在盛南翻身很難,現如今只有借助南暖來打一個迂回仗,他看似付出很多,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讓出點股份給我罷了,其余的只能讓他做事有所忌憚,并不能讓他完全聽話。”
“不過呢,也不排除他是真的為了女兒好。”盛遲緩聲說。
南知,“一半一半吧,我看他為南暖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南暖現在所有事都怪他,意志消沉,以前還能出去混個配角,現在出都不出去,說是他被警局逮捕過,讓她抬不起頭,二叔應該心里也有些自責的”
盛遲不想談論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
溫聲說,“今晚回寧城?”
南知點頭,“對了,那個……瘋女人的葬禮是什么時候?”
“明天。”
“明天下午我過去祭奠一下,讓你的公關把我拍的好看點,文章寫的有點感情。”
盛遲手指碰了下她的臉,“你什么樣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