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無語,果然男人都是偏向男人的,在他們看來,不管過去做過什么,只要他們回頭,并且為你付出,就應該被原諒。
盛遲為盛南做的,南知感激他,但并不意味著她就應該重新接受他,就像是過去的自己,無所保留的付出之后,也不能要求必須回以同樣的付出一樣。
情出自愿,事過無悔,她是自愿的,而他也是自愿的。
南知懶得和她哥爭論了,雖然他們是兄妹,但到底是存在男女思維差異,而且他也不是她,沒有經(jīng)歷過她所經(jīng)歷的那些看不到希望的,被消磨掉所有熱情的日子。
南岸知道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說,“雖然世間平凡,并沒有那么多算計和不得已,但也并不排除不得已不存在,不到最后一刻,先別急著下定論。”
南知不解,“哥,你是不是和盛遲在盤算著什么?或者說盛遲和你說了些什么不實的言論?讓你對他改觀了?”
南岸嘆了口氣,“不是,只是承擔起責任才發(fā)現(xiàn),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
他的話語里有這無限的遺憾和無力,他接受了盛南,就注定這一生都要為之全力以赴,而他自己一直喜歡的事,只能被封印在塵埃里。
南知心揪起來,比起她哥哥,她其實活的自在的多,最起碼她還能去嘗試,不喜歡可以放棄,喜歡就繼續(xù)。
而他已經(jīng)沒了選擇的權利。
想到這,她眼眶微微酸澀,喊了一聲,“哥。”
她這一句哥,好似充滿了可憐,南岸笑了笑,“不用為我可憐,如果我都算是可憐人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疾苦了,接手盛南,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熬,看著它從奄奄一息,一點一點復蘇,上升到新的高度,我血也是熱的。”
南知吸了吸鼻子,“我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南岸,“可別吹捧你哥了,早點休息,我去處理點事情。”
說著他就站起身打算上樓去書房,南知又喊住他,“哥。”
南岸疑惑回頭,“嗯?”
“你對蘇憶……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南岸笑,“有想法,我不會追嗎?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追,還能干什么?”
南知,“……”
這就等于是說,他沒追,就是沒感覺。
想到蘇憶看著她哥哥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南知替她心疼了下,看來她是無緣當她嫂子了。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南知又問。
南岸,“你今天問題真多,緣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
說完他直接轉身上樓了。
南知抱著抱枕,搖了搖頭,問別人的時候總是頭頭是道,輪到自己的時候,卻又不清不楚。
喜歡其實并沒有什么條條框框,當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你喜歡的樣子。
心跳微妙的加快,有種感覺在心口躍躍欲試。
她忽然很想知道,南風這個人究竟長什么樣子,人生苦短,成就成,不成就拜拜,何必浪費時間在這相互試探,大好的青春不大膽,等到老了在大膽嗎?
經(jīng)歷過盛遲,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在有心動,不會在沒臉沒皮的去追求一個人,更不會在主動一分。
但是南風的出現(xiàn),似乎讓她重新?lián)炱鹉切┹p狂,她想大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