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盛遲要去和錢藍藍談話,趙嚴大概也明白,這個錢藍藍和黃珊很可能也是活不長了,雖然他們極力在保護,但如果她們自己本身應該死,那是再多是保護都是無法阻擋的。
現在他們做了很多無用功,很可能在錢藍藍和黃珊這兩人身上做的也是無用功。
趙嚴,“我會安排好一切。”
盛遲,“帶最好的醫生過去,檢查一下,那對母女是不是有什么病。”
趙嚴,“好。”
……
晚上,盛遲來到黃珊和錢藍藍住的地方時,黃珊正在輔導錢藍藍功課。
見盛遲來了,黃珊站了起來,客氣喊了一聲,“盛先生。”
淺藍藍看了眼盛遲,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好似是等盛遲許久了的樣子。
盛遲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黃女士,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特地帶了醫生過來給你們做全身的檢查,你先跟趙嚴過去檢查,我想先親自檢查一下錢藍藍的學習成果。”
盛遲資助錢藍藍讀書學習,給最好的資源,吃喝都有專人負責,可謂是把她們母女兩個伺候的非常好。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盛遲看中她女兒的天賦,那么他現在過來檢查一下成果也是情有可原。
黃珊并沒有多大的疑慮,站起來囑咐了錢藍藍繼續,然后就跟著趙嚴出去了。
盛遲看著坐在那看畫本的錢藍藍,輕笑一聲,坐在她身側,“你母親已經走了,不必繼續裝了。”
錢藍藍唇角勾出一抹笑,緩緩抬起眼,打著手語,“你找我什么事?想問什么?”
盛遲,“我想問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錢藍藍這段時間學的最多的就是用手語交流,所以她現在能夠運用自如,“那你也應該清楚,沒有一定的誠意,我是不會說的。”
“你們兩個現在非常安全,吃喝用都是頂級,還不足以說明我的誠意?”盛遲淡笑,“我覺得你應該明白,因為你有用,我才這么供著你,如果你一點有用的東西都不,那么跟個死人有什么區別?”
“你什么意思?”錢藍藍蹙眉,很不悅。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打算說點什么,那么我將不會繼續保護你們。”
錢藍藍智商再高,也到底是個孩子,閱歷還是差點,她根本不會知道盛遲所謂的保護,其實不過是幕后黑手的緩沖,她們兩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了。
果然盛遲說完,錢藍藍的臉色就變了,“你不保護我和我媽,我就不會說。”
盛遲眉眼鋒利,語調低冷,“說還是不說。”
錢藍藍,“要我說,也可以,你得保證護我媽媽安全。”
“說。”盛遲言簡意賅,“你母親不會有事。”
她母親不是直接參與的人,也根本不知道錢藍藍做了什么,自然是安全的,現在不安全的是錢藍藍自己,而她卻好像毫不在乎。
錢藍藍從頭到尾只關心她母親,從來沒提她自己一個字,這讓盛遲有些疑惑。
“你不擔心你自己?”
錢藍藍哼笑,“我本來就是一個有罪的人,上天也不會放過我,何必寄希望于你?”
“倒是有點自知之明。”盛遲道。
錢藍藍等于是承認了是自己害死了奶奶,也知道自己該死,她沒有絲毫的慌張,也沒有一點害怕,對于一個孩子而言,這樣的魄力,讓人震撼。
就人性而言,一個成年人,也不可能淡然的接受道德的評判制裁,多數是害怕的四處逃竄,尋求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