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前,分開對峙的兩人道:“師叔,不知您因何事動怒?”
說罷,他沖李清源擺擺手,示意讓對方趕快離開。
李清源哪能走,他還要在此考試呢,所以假裝看不到,等著張百川開口,看他有何話好說。
張百川只是心中怨氣不知如何發,所以這幾日行為才有些反常,但也不是毫不講理之人,見徐重山問他,指著李清源,余怒未消道:“這懶貨三年時間竟然背不下兩篇策論,宗門留這樣的弟子有何益,趕快滾下山去吧。”
徐重山聞言不知所謂,李師弟明明上山才半月,哪里來的三年時間。
不過他看別人都走了,只有李清源未走,知曉對方怕是真沒準備策論,在這現場憋不出來,被張百川看到才怒。
而此時堂中幾個執事弟子見徐重山出來,他們也紛紛跟出來看出了何事,正巧聽到這句。
他們久居宗門,還未聽到過這等奇事,加上也不認識李清源,自然以為張百川之言為真。
所以哪怕和張百川不對付,幾人也不禁調笑起來。
“哈哈,這位師弟好生可愛呀。”
“張師叔多慮了,這位師弟也可能只是蠢笨些,沒有師叔說的那么不堪呢?”
徐重山神色也有些尷尬,他轉頭看一眼李清源,忽然一愣。
他只見對方神色輕蔑,嘴角微微冷笑,卻并不出言辯駁。
徐重山是跟李清源打過交道的,知曉這位師弟決不簡單,而那日他值守之時,見過和對方同來的女子被韓秀英帶走了,也懷疑對方有什么來頭,所以才一直與對方親近。
此刻見李清源這副樣子,他知曉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
徐重山把目光向下遞去,把擋住視線的硯臺移開,看向李清源的答卷……
只一眼,徐重山便面色大變!
他抄起那張卷宗,見其上字跡清雋飄逸,而行文又頗多玄異之處,他越看越驚,看到妙處,忍不住贊嘆起來。
“好!”
這玄文與普通文字不同,光知其意也難以盡數表達出來,想做到精煉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尋常人寫就,往往就跟老太太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
而他看這篇行文,不光犀利透徹,竟然還有一種看錦繡文章的既視感,這種水平,莫說他自己寫不出來,就算沉浸此道百年之人都難以寫出來。
這種水平,以他看過的玄文來比,只有宗門典籍可比。
不過兩者誰高誰低,他也不敢妄下判斷。
他手捧那卷宗,如奉珍寶般仔細看看李清源,見他神色自若,然后徐重山大喝道:“師叔,你差點犯下大過!”
李清源端坐在闊椅上,伏案揮毫潑墨,身畔是幾個不斷叫好的執事弟子,偶爾嘬一口香茶,看看張百川驢肝似臉色,心中起了得意之感。
“咱可真是個天才!”
剛才張百川一看那卷宗,立即變了臉色,面色變幻幾分后,不光親手搬來軟座,又漲著臃腫的胖臉,便陪笑邊沏茶倒水,十分殷勤。
而出言調笑的幾人此時也腸子都悔青了,現在一個個腆著臉不斷陪笑,又備上瓜果甜點賠罪,站在李清源身后不斷喝彩。
單純一手玄文,并不能讓他們如此。
可剛才徐重山可說了,這位師弟方才入門半個月呀。
最重要的是,徐重山說此話的時候,他們可是個個瞧到張百川手上的獬豸之角可是沒亮。
就算他從哪得來玄文辨識之法,也定然難以得到過系統化的學習,就算他得到過,可看他年歲頂多學十多年罷了,能把玄文寫成這樣,這明明便是天縱奇才呀!
玄文理解的深,代表悟性一定高,策論一道肯定難不住他,且悟性高,資質就差不了。
而資質高到這個地步,第三關等同虛設,除了煉心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