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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寶回來,除了讓金灘村村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多了一點之外,沒有引起絲毫波瀾,安永福家里這幾天依舊臭氣熏天,糞肥培育已經結束,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送進菇棚里。
水花今天特意叮囑過水旺,讓水旺一個人負責養殖基地喂羊的工作,自己也留在家里幫安永福一起弄糞肥的事。
這兩天,安永福不僅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還自帶一股臭氣,就仿佛掉進糞坑里一般。
大概上午十一點多,凌一農過來看了看糞肥的情況,然后告訴安永福,可以進菇棚,于是,安永福便和水花開始忙碌起來。
“嘔~”
沖天的臭氣,讓水花情不自禁干嘔一聲,安永福在旁邊看著心疼不已。連忙接過水花懷里的一包糞肥丟在架子上,然后對水花笑道“咋樣,我和你說臭的很吧,你還不信,非要留下來幫我。”
原著里,安永福雙腿截肢,壓在水花身上的擔子不是一般的重,因此,很多時候,水花便表現的格外堅強,甚至比一般男子還要果斷勇敢,而現在,安永福雙腿正常還能自己做個生意,以至于水花肩上的負擔并沒有那么重,這不,原著里能面不改色替得寶處理這些事,這會兒竟然已經受不了了。
看著水花精致的容顏,安永福先是心疼不已,不過見水花氣呼呼看著自己的模樣,安永福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剛想伸手撫弄水花柔順的長發,可是看著手上灰不拉幾的模樣,又頓住。
聽到安永福這樣說自己,反而激起了水花不服輸的性子“我就不信我還干不成這個活了。”
說著,水花白了安永福一眼,再次出去搬糞肥。
“再說了,永福你還要去福建送肉,又不能一直在家里管著這個菇棚,我跟著你一起學習……呸”
“也是防止你走后菇棚沒人照顧嘛。”
“好好好,水花說的沒錯。”安永福笑了一下,將懷里糞肥放在架子上。然后也沒忍住,干嘔了一聲。
沒辦法,這糞肥的味道太沖了,繞是安永福已經經歷過那么多,可是現在,仍然感覺有點受不了。
好在這東西也就剛開始處理的時候比較困難,后面出菇之后反倒還好一點。
二人忙活了一整天,將糞肥全部分攤在架子上,然后又將加溫爐弄上,天色幾近昏暗,安永福和水花才有功夫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安永福心里又格外不舒服起來,金灘村沒有揚水站,水資源依舊稀缺,水花每隔幾天便去海吉縣揚水站打一罐水,也就足夠家里平時吃水洗臉,他想好好洗個澡都擔心明天吃飯就沒水了。
“水花,等明天蘑菇種上之后,我在院子里打個水窖你感覺怎么樣?”
盛夏的傍晚,微風徐徐,格外清涼,安永福和水花就坐在院子里出神,這兩天,安永福把自己弄的臭烘烘的,不在外面吹吹風都不愿意上床睡覺。
“打水窖?”
水花聞言,扭頭看向安永福,安永福哈哈笑道“對啊,打個水窖,然后買水的時候,直接多買點,咋們日常用水也沒必要那么緊張嘛,就像現在,你我也能好好洗個澡啥的。”
水花沒有立刻答應,雖然安永福說的,可以洗澡什么的,她也很想要,可是,以前在苦水村的情況還歷歷在目,她擔心打水窖會再出什么意外。
安永福見水花久久不語,略一想,便明白了水花所想,倒也沒有再說,水花心疼他,嫌他太累,可是他又何嘗不心疼水花呢?這樣的女子,倘若生在城市,那一定是別人家的心頭寶,心頭肉,可是偏偏就生在了這戈壁灘的大農村里,以前,父親能為了一頭驢,兩籠雞和一個水窖把她嫁給別人,現在,都已經嫁給自己了,還要經歷這么多苦日子。
安永福雖然沒繼續說,可是卻也將打水窖的事默默記在了心